在这发生了诡变的场域当中,一切皆有可能,诡物幻化成熟人的模样,也是有可能存在的事,许敛以前遭遇诡异的时候就遇到过此类情况。
蒲阳盯着许敛手里还没吃完的蟠桃果肉,温润如玉的公子气质早就没了,眼神充满了狠厉,“快给我!”
他跟许敛原本就不熟,他根本没办法证明自已不是诡物所化。
许敛神情冷了下来,将手里还没吃完的蟠桃果肉一口塞进嘴里,全部吃掉,“不给你,你还想抢不成?”
见到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奕熙美连忙道,“许公子,我可以证明自已不是诡物所化,在蟠桃品鉴大会上,我们闲聊过,你还用命运法则给我安排了一件事...”
具体是什么事,奕熙美没有说出来,因为蒲阳在这里,她不想让蒲阳知道受到了命运法则的安排。
许敛立刻就判断出来了,这个奕熙美不是诡物所化,肯定是真的奕熙美!
为何如此肯定?
诡异侵入这个庄园,可能知道蟠桃品鉴大会上发生的事,也可能知道奕熙美跟他闲聊过,更可能知道他给奕熙美安排过命运,但是,绝对不会像奕熙美这样“说话说一半”,瞒着蒲阳安排了命运的事,这就凸显了奕熙美身上的人性,证明确实是人。
许敛点头,“好,我确定你是奕熙美,那么,你旁边这个蒲阳,怎么确定不是诡物所化?”
奕熙美道,“我可以作为人证,我们一直在一块,从未分开过,他不可能是诡物所化。”
有奕熙美作为人证,倒也能够相信,奕熙美不可能帮诡物隐瞒,许敛道,“行,我相信你们两个不是诡物所化。”
奕熙美道,“我们一直在寻找出口,很多天没有进食,许公子可否将蟠桃分给我们一些?”
许敛道,“抱歉,我就这么一点,我们也很多天没有进食,一直舍不得吃,实在饿的没办法了,才拿出来吃,已经没了。”
实际上,他怀里还有一些,不过天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找到出口,他可舍不得给奕熙美和蒲阳吃,既不是朋友也不是熟人,他得为自已和尚浅兮的着想。
这连自私都算不上,毕竟是他自已的东西,他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只能说他“不大方。”
奕熙美眼巴巴地看着他的怀里,不信他没有了,恳求道,“许公子,我们相识一场,也算是朋友,你忍心我们饿死,见死不救吗?”
许敛不接受道德绑架,摊手道,“我真没有了,怎么给,我又不会变戏法变出吃的给你们。”
蒲阳像一个野兽般眼睛通红,显然是饿急了,“你让我搜一下,我就信你没有了!”
许敛眸光冷了下来,“滚!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让你搜身?我又不是你爹,我没有义务养你这个儿。”
奕熙美目瞪口呆,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粗鄙的话。
蒲阳勃然大怒,“你一个凡间飞升者,若不是我爹蒲仙君镇守诡异出口,仙界早就被诡异攻陷了,你以为你能这么舒舒服服在仙界享受长生吗?你非但不知感恩,还敢骂我爹蒲仙君,你已有取死之道!”
许敛冷道,“你爹蒲仙君,镇守诡异出口,确实令人敬佩,但是也不用口口声声挂在嘴边,这样只会令人反感。
更不用过份夸大你爹的功劳,你爹只是仙界众强者当中的其中一个,守护仙界是成千上万的仙界强者们的功劳,不是你爹一个人功劳。
还有,我没有骂你爹蒲仙君,我只是骂你,你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享受长生的酒囊饭袋!”
蒲阳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你找死!”
他怒不可遏地出手。
“轰!”
猛然一拳,打穿空气,向许敛的面门砸了过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啪!”的一下。
许敛抬手轻松抓住了他的拳头,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将他踹飞了出去。
屁股向后着地...平沙落雁式。
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什么仙君之子,什么公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从修为来说,这个蒲阳公子是蒲仙君的第二子,拥有大仙八重天的修为,比他更高一重。
但是从战斗经验来说,一天天只会参加聚会、吟诗作对享受长生的蒲阳公子,简直就是一个菜鸡,拍马也赶不上他这样从最底层结结实实打上来的人。
从战力上来说,那更是不在一个层次,他虽然只有大仙的七重天修为,实力却堪比准仙王,对付一个大仙八重天的花花公子,完全是手拿把掐,不要太简单!
“蒲郎。”
奕熙美惊呼,过去搀扶蒲阳。
被击败的蒲阳怒火无处宣泄,一把将她的手甩开,“滚开,你这个到处勾搭男子的廉价货!”
奕熙美惊呆了,在她眼里一直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蒲阳公子,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一下就红了眼睛,委屈地哭了出来,“蒲郎,我虽然经常参加各种聚会,热衷于结交朋友,可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怎么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蒲阳面容扭曲、状若疯狂地大笑,“没错,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廉价货,你热衷于参加各种聚会,难道不就是为了攀高枝吗?
见到我是仙君之子,你便一个劲地巴结我、恭维我,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奕熙美张了张口,却无力辩驳,哭成了泪人。
蒲阳从地上爬起来,理都没理奕熙美,目光恨恨地看了许敛一眼,独自转身离开。
“这个蒲阳怎么变成这样?”
尚浅兮眉头直皱地看着走进大雾当中的蒲阳,仿佛重新认识这个人一样,没想到在世家公子小姐们的圈子当中名气很大的蒲阳公子在困境当中的表现竟然如此不堪,自已无能敌不过她的夫君许敛,便拿奕熙美出气。
奕熙美哭道,“自从这个山庄发生了诡变之后,蒲郎很害怕很紧张,他温文尔雅的性格就变了,整个人都是性情大变,仿佛变了一个人,动不动就发脾气,如今更是说出如此难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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