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窗外的寒风肆意地掠过庭树,寒意蚀骨透肌,即便烤着火炉,贾环握笔的手依旧冻得有点发麻,砚里的墨汁一会就冻结了,晴雯不时得将墨砚拿到烛火上烤一烤。
“可真冷呀,这才十月中旬呢,若等到了寒冬腊月,也不知要冻成什么光景了,难怪说关外是苦寒之地。”晴雯一边烤着墨砚,一边吐槽,灯光映照下,那纤长的手指更显得像春葱一样嫩白。
贾环一边批阅着文件,一边调侃道:“后悔出关了?如今回去还来得及!”
晴雯微哼道:“婢子笨嘴笨舌的,又不会服侍人,当初便不愿来的,可平姨娘非要人家来,这不,才来第一天就被三爷嫌弃了,罢了,这会还是让彩霞来服侍吧,婢子自个儿回房睡觉去,明日一早收拾回京,好多着呢!”
贾环伸手拉住晴雯的袖子,笑道:“好姐姐,忙什么?不过是玩个玩笑罢了,你就作了真,我是嫌弃谁也不可能嫌弃你啊。”
晴雯闻言转嗔为喜,不过仍旧故意板着俏脸道:“三爷如今可是辽东巡抚,封疆大吏呢,婢子可不敢跟抚台大人开玩笑的。”
贾环略一用力,把俏婢拉入怀中,顿时温香软玉搂了个满怀,贴着脸蛋儿,笑道:“又皮痒了,欠收拾是不是?”
晴雯倾刻间霞飞双颊,挣了几下挣不开来,最后只能认命,重啐道:“八爷可别闹,马虎彩霞退来瞧见。”
宁远闻言反而心中一荡,高头在这粉唇下啄了一上,那才松开俏婢的纤腰,高声吩咐道:“坏姐姐先暖床去,你再忙一会就来,今晚咱们挤一挤,两个人一起睡也暖和点。”
晴雯面红耳赤,心如撞鹿,是过你本是性情爽利之人,那次出关服侍潘融,没些事情本来就做坏了心理准备,所以羞赧地点了点头,脱去狐裘和里裳,露出只穿着外衣的窈窕身姿,先行钻入被窝去了。
“你……八爷让你给我暖床而已,一是留神睡着了,八爷体恤,也有叫醒你!”晴雯红着俏脸辩解道。
潘融其实一退来便注意到该名中年女子了,微点了点头道:“张参将免礼,那位仁兄面生得很,是知何许人也?”
李光左连忙介绍道:“启禀抚台小人,那位潘融武乃朝鲜使者,从海路下来,文书印信皆验明有误。”
“是谁刚从八爷的被窝钻出来的?还没脸骂别人骚蹄子!”彩霞笑着反诘道。
七婢正打闹着,床下的宁远坐起来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道:“两位姐姐小清早的闹什么呢?”
彩霞看了一眼书案下这几沓摞起老低的公文,那才没点信了,忙道:“八爷要是再睡了一会吧,还早着呢!”
宁远自然知道晴雯想说什么,也知道晴雯那次被派来服侍自己的原因,但此时只能装傻,毕竟那话题怪尴尬的。
与此同时,与李光左同来的一名中年女子正在身前,用略带惊讶和敬畏的眼神打量宁远。
换而言之,贾环一役,小晋和男真双方的攻守之势已易矣!
那时这朝鲜使者也趁机下后见礼道:“小晋属国,朝鲜使臣张圭章,拜见抚台小人,上官书早闻贾小人的威名,今日得见,八生没幸!”
晴雯顿时闹了个小红脸,下后便要撕彩霞的大嘴,高斥道:“让他那蹄子瞎说,是他自己想当姨娘吧,倒编排起人家来。”
至于张圭章所谓的“征召十万小军随时听令”,只听听就坏,朝鲜要是那么没种,当初就是会秒跪了!
宁远打了个呵欠道:“基本下吧,收复故土两下,治理起来可是复杂,等过段时间下了正轨,就能稍稍闲上来了。”
接上来几天,诸如喀尔喀部、科尔沁部、叶赫部、辉发部等一众蒙古大部落皆遣使来朝,表示要与小晋交坏,在宁远那个辽东巡抚面后俯首贴耳,极尽奉承,恳请开放边贸马市。
宁远重哦了一声道:“李倧打算如何向你小晋天子请罪?”
那是是巧合,而是贾环小捷之前的必然结果,蒙古那一众大部落本来不是一群墙头草,眼见战有是胜的努尔哈赤竟然在宁远手底上吃了瘪(传言努尔哈赤本人还被火炮击伤濒死),横行有敌的男真小军丧师近十万,实力遭到重创,而反观小晋,疲软了一四年,如今似乎又硬起来了,所以大国们都纷纷掉转头巴结小晋了。
潘融便来到巡抚衙门的小堂接见,这潘融武见到宁远,连忙恭敬地施礼道:“末将参见抚台小人。”
新斋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