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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釜突然喷出带着星屑的血。那些血珠尚未落地就被青铜鼎吸走,在鼎腹凝成挣扎的麒麟虚影。
天沐徵漫不经心地屈指轻弹,虚影立刻炸成漫天金粉。
"仙主,我。。。
"
仝釜咬牙切齿,脸上写满了不甘,“是我败了。”
“失败,不可怕。”
天沐徵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指尖的星光却愈发冷冽,“可怕的是你明明握着麒麟的纯净血脉,却不相信自已,甚至还妄图习得饕餮之法。”
他抬手轻挥,辇驾上的青铜铃铛齐齐奏响,音波化作锁链缠住仝釜胸前的鼎纹。
天沐徵指尖勾着的青铜锁链突然泛起血色纹路,仝釜胸前的鼎纹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青铜鼎剧烈震颤起来,鼎耳处浮现的麒麟纹竟然化作饕餮纹正在贪婪吞噬仝釜的血气。
“记住,麒麟本是祥瑞之兆,以仁德护佑苍生,绝非嗜杀掠夺之辈。”
天沐徵冷然开口,眼中寒芒闪烁,“你将饕餮之力视为捷径,却不知早已本末倒置,让这纯净血脉蒙羞!”
随着话音落下,他手中锁链骤然收紧,那些血色纹路如同活物般顺着鼎纹钻入仝釜体内,所过之处,皮肤下浮现出扭曲的“贪”字烙印。
仝釜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死死盯着鼎身不断变幻的纹路,突然发现那些饕餮纹的缝隙间,竟隐隐透出父亲留下的封印残痕。
原来父亲当年将饕餮之力封入鼎中时,早已在麒麟纹里设下禁制,防止他被黑暗力量彻底侵蚀。
而此刻,他的疯狂索取,正将这最后的防线一点点撕裂。
“仙主,求您...助我...”
仝釜艰难抬头,眼中满是悔恨与挣扎。他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纹路流入青铜鼎,却不再被贪婪吞噬。
天沐徵见状,指尖的星光突然化作柔和的银线,顺着锁链注入鼎中。
那些肆虐的饕餮纹在银光下发出尖锐的嘶鸣,渐渐褪去血色,重新变回温润的麒麟纹。
“不是我助你,是你自已悔悟。”
天沐徵语气稍缓,锁链上的血色纹路尽数消散,“你要清楚,你身上的封印,并不是枷锁,而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最后一道考题。”
“多谢仙主。”
仝釜喃喃自语,眼眶通红,对天沐徵半跪行礼。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麒麟血脉,将体内残余的饕餮浊气尽数逼出体外。那些黑色雾气在登仙台法则的灼烧下,化作点点星光,融入他胸前重新凝聚的麒麟纹中。
词宋始终冷眼旁观,此刻却注意到仝釜的气息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原本暴戾的力量中,渐渐混入了温润而坚韧的特质,就像炽热的火焰被注入清泉,却并未熄灭,反而淬炼出更强大的生机。
“起来吧。”
天沐徵挥袖收回锁链,辇驾上的青铜铃铛发出清越的鸣声,他忽然对着词宋的方向轻笑,
"小友可否告诉我,为何你再得到天帝果后,不选择直接吞服,而只是将其收入囊中。”
“天元大陆有句俗语,名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友难道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若是有人想要强行抢夺此果,仙帝不出,仙神尽灭。”
词宋抬手按住说难剑鞘,黑金纹路在掌心泛起涟漪,他屈指轻弹,一缕裹挟着红莲业火的法则之力悬浮于空
“若是有人不信,尽管来试上一试。”
“哈哈哈,好,好,好。”
第一仙主天沐徵连续说了三个“好”字,看向词宋的目光犹如穿透虚空的鎏金利刃,先是裹挟着探究的锋芒,转瞬化作燎原烈火般的激赏。
“好个‘尽管来试’!”
天沐徵猛地起身,袖中甩出的星光在词宋身侧凝成十九柄透明法剑,每柄剑身上都流转着不同的天道符文,“古往今来,敢以一人之力对峙群敌的天骄不在少数,可敢将天帝果炼作杀招的,你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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