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在往后的岁月里重复了千百遍——他陪着苏怡笙去做烘焙,看着她捧着各式各样的小甜品高兴的忘乎所以;陪着苏怡笙去化妆;陪着她去插花,做各式各样的手工。
而苏怡笙会陪着他品那些苦涩的茶,在他打台球时偷偷往他口袋里塞糖果,在老城区的旧货市场里,为一条手串和老板争得面红耳赤。
很多年前,当热度最高、闪光灯最刺眼的时候,吴泛问过乔楚覃:\"从赛场到名利场,你有没有一瞬间觉得流连于名利场也很好?\"
那时的乔楚覃正咬着苏怡笙烤焦的小饼干。
他摇头时,饼干屑簌簌落在刚洗好的文化衫上:\"不打球的时候,我只是乔楚覃。和她散步、晒太阳,泡一壶茶...在她身边的这些才是生活。\"
赛场上的荣耀会褪色,但那些平淡的午后——她踮脚为他整理衣领的时刻,两人为公仔摆放位置拌嘴的瞬间,甚至只是并肩看一场无聊的综艺——这些细碎的时光,最终都成了最珍贵的收藏。
就像苏怡笙总爱收集的那些小玩偶、小摆件,每一个都带着独属于他们的温度。
婚纱店的落地窗外,阳光透过纱帘洒落一地碎金。
吴泛突然回过神来,发现乔楚覃正用指节敲着水晶展示柜,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乔楚覃挑眉,指尖在吴泛眼前打了个响指,\"盯着我看半天,干啥呢?\"
吴泛揉了揉眉间,\"没事儿,就是突然有感而发。\"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
\"咦惹~\"苏怡笙从乔楚覃身后探出头,\"泛哥,你看着他有感而发了?\"
吴泛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
“你俩明天不用去那个走进校园活动?”
“小其和念念去了~”
“你俩竟然不用去?”吴泛拉了脸,“那为啥我要去?”
“那你问祁哥呗!”乔楚覃耸了耸肩,“你人气高呗!”
吴泛翻了个白眼,“你俩说这话?”
乔楚覃和苏怡笙极为默契的一同耸了耸肩,“你帅嘛!”
次日清晨,大巴车在朦胧的晨雾中驶向校园。车厢内一片昏沉,队员们东倒西歪地补着觉。
\"哈——欠——\"苗念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队服下摆随着动作掀起一角,露出精瘦的腰线。
这声哈欠像会传染似的,邻座的叶然立刻也跟着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困倦的泪花。
\"集训都没起这么早...\"叶然嘟囔着,把脸埋进队服外套里。
两个小时的车程里,车厢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当大巴缓缓停稳,车门打开的瞬间——刺眼的阳光如洪水般倾泻而入,所有人都被晒得眯起了眼。
郝友其第一个起身下车,修长的身影在车门口顿了顿。
他单手插兜,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前来迎接的工作人员,实则余光一直往车厢内瞟。
\"念念姐姐~\"一个小志愿者兴奋地喊道。
只见苗念迷迷糊糊地跳下车,动作大得像是被人踹了一脚似的。她眯着眼睛,下意识用手背遮挡阳光,另一只手胡乱地朝声源处挥了挥。
郝友其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他故意放慢脚步,等苗念摇摇晃晃地走到身侧,才装作不经意地递过一瓶拧开的矿泉水。\"好晒。\"他语气平淡,却把身子往苗念那边侧了侧,恰到好处地替她挡住刺目的阳光。
苗念察觉,丝毫不客气地朝他身后挪了半步。
\"还得是长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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