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续拿着红包咚咚跑上楼,估计又要压在她的枕头下了。
她的枕头就是她的百宝箱,底下压着发带,照片,贴纸,挂件……
起哥送她的香片都不香了,她还压着。
好在张二妈勤洗勤换,不然我真怕一掀她枕头会跑出蟑螂。
居延坐在沙发上,拿着红包翻来覆去的看。
我说:“红包烧手啊?”
他说:“不是……我,第一次收到红包。”
我说:“怎么可能?你家这么有钱,你小时候逢年过节还不收红包收到手软。”
“我在国外上学,那里不过新年,钱都是直接打到卡里的。”他打开红包,把钱倒出来,再装回去,然后封好,“我去放保险柜。”
我按住他:“别放了,花了!真是的,你年薪那么高,怎么跟没见过钱似的?”
他说:“我是很久没见过了,以前刷卡,现在刷手机。”
我说:“哦……”
这已经不是年龄的代沟了,而是阶级的鸿沟。
突然后悔给他两千。
封二十他可能也是一样的感动。
居延看够了红包,突然问:“我给你买的首饰,怎么都没见你戴过?”
“你是说云庄衣帽间里那些吗?”
“是的。”
“还真是给我买的啊?你把云庄送我的首饰拿走以后,我很久没开过那些抽屉了。上次元素来找我玩,我才发现。本来想问问你,结果出了高小叔的事儿,又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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