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他又偏头看向白浣清——
一贯的温婉体贴,大家闺秀,却偏偏,让他生不出一点心动。
男人抿紧唇瓣。
他有些搞不懂自己了。
迈开步子转身上楼,他急切地需要转移注意力,去压下那股烦躁。
二楼小客厅里大宝贝躲在角落,嘴筒子拱着什么东西。
傅聿烆走过去,看见了自己的蓝色毛球。
“是你叼走的啊......”
他诧异片刻,狠狠点了大宝贝的鼻子。
脑海中闪过他不由分说去质疑保姆的画面,眸色凝住。
大宝贝被抢走玩具不满,一张嘴,咬在了肇事者手上。
傅聿烆轻嘶一声,讶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
女人痛苦的辩解又响在耳边:“是它咬住了我的手!”
看着自己手上出血的牙印,傅聿烆神色不明。
回到书房,他之前因为失明而推迟的工作累了一摞,他翻看着项目书。
可往常能带给他平静的文字和符号此刻通通失效。
他狠狠捏了捏眉心,逼着自己继续看。
“咚咚咚”房门传来响声。
白浣清的敲门习惯是一边敲门一边喊他名字,所以不是白浣清。
那现在在门外敲门的......
他的心似乎落下了一些,连他自己都很奇怪,内心说不清的轻松:“请进。”
“又回来——”
话还没说完,在看见管家时,他眼角的笑意落了下去。
“祠先生,”管家站在门口,问道,“这个东西是您之前在找的钥匙扣吗?我在保姆的房间里发现了。”
灰扑扑的蓝色毛团躺在管家的手心,傅聿烆瞥了眼毛团,和自己书桌上的毛球。
管家看到,连忙道:“看来不是您的,那我便丢了。”
管家随手扔在了走廊的垃圾桶里,傅聿烆指尖动了动,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管家离开的时候,叮嘱道:“祠聿先生,外面下暴雨了,您记得睡觉关好窗。”
“下暴雨了?”傅聿烆望向窗外,果不其然,天色一片阴沉,雨水哗啦倒下。
独自又在书房里看了会文件,白浣清给他送上来水果拼盘。
“阿聿,吃点水果再看吧。”
白浣清作势又要来搂他脖子,他猛地闪开身。
“阿聿?”白浣清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惊讶道。
“......抱歉。”傅聿烆拿起外套朝门外走去。
白浣清跟在身后唤他,他却依然没作停留。
大步走下楼,傅聿烆想,今晚这奇怪的状态只有酒精能麻痹了。
“去酒吧。”他跟司机说。
雨确实下得大,砸在车玻璃上,带着狠劲。
司机停在红灯口,看向窗外小声嘟囔:“这雨太大了......”
突然看到什么,他目光一顿,向身后男人说道:“祠聿先生,那不是保姆江小姐吗?”
“哎哟,她怎么没带伞啊!这么大的雨,淋成落汤鸡了都!”
“祠聿先生,我们......”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傅聿烆似乎浑不在意,连看都没朝着司机指的方向看一眼,声线平稳淡漠:“去酒吧。”
话里的意味不明而喻。
司机“哎哟”一声,还是任劳任怨朝着酒吧的方向驶去。
路过江染,溅起的水铺在她脚边,让她脚步停顿。
新斋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