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又咽下一口粥,感觉胃像是要被撑爆了,但她还是不知疲倦地吃着:
“是我害了你。”
她用眼尾小心翼翼瞥了眼男人的表情,又快速收回。
“对不起,让你因为我深陷险境。”
这是一个迟来的道歉。
傅聿烆神色不变,看不出在想什么。
江染张张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突然的电话铃声给打断。
“喂。”傅聿烆接起。
“祠聿先生,白小姐昨晚因为您没回家,过于担忧,今天一早发烧了!”
电话里传来管家的声音,即使没开扩音江染也能听得清楚,足以可见管家的焦急。
傅聿烆唇线绷直,下意识站起身来,等他已经迈出半个步子后,又后知后觉看向江染。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没事了。”江染继续喝着粥。
傅聿烆拧眉,把她手里一直捧着的小碗移到一边:“不想喝就不喝了,等会胃疼。”
江染却固执不撒手:“我还想喝。”
傅聿烆无奈,只得叮嘱道:“你好好的,我等会再来看你。”
“浣清那边......”
傅聿烆想了想,虽然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为了江染而更加鲜活,但白浣清自他躺在病床上就一直悉心照顾他,也是他现在名义上的女朋友。
他一时之间确实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
所以,他只是拍了拍江染的头,便走了。
江染等他走后,才猛然放下小碗,飞奔着跑去了卫生间,呕吐不止。
医生刚好查房看到,叹气道:“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别吃太多东西,五分饱就可以了。”
“你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何必呢?”
对啊,何必呢?江染自嘲一笑。
傅聿烆回到白家,管家早早等在了大门口,见他的车开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祠聿先生,您总算回来了,白小姐昨晚担忧您,担忧得整夜都没睡好。”
“陈妈上去看了四五次,说是回回都能听见小姐在说梦话、流冷汗,一直叫着您的名字。”
“今天一早去看,果不其然,生病发烧了。”
“可小姐硬是不吃药,说是药苦,她以前都不这样的,但今天就是格外固执。”
“您赶紧上去看看她吧,发烧到三十九度,不吃药不行啊!”
傅聿烆敲门,听到虚弱的“请进”后,推开了白浣清的房门。
眼前似乎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他眼皮一跳,眨了眨眼,才发觉是房间内关上了所有窗帘。
显得屋内一片暗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浣清。”他唤道。
之前还出声的女人听见他的声音却不愿意出声了。
傅聿烆端着药,看不清路,手摸索到了灯光开关。
“别开!”白浣清叫道。
“你需要喝药。”他劝道。
“不,别开,阿聿,我不想你看见我这副憔悴的模样,很丑很丑,你会不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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