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凌云似乎松了口气，“他的能量波动在战斗中有没有出现异常？比如……过于剧烈或者难以控制的情况？”
阿虎的心猛地一跳。凌云这个问题……问得太具体了。他是在担心稳定剂失效吗？还是在试探什么？
霜刃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沉默了两秒，才回答：“能量输出峰值较高，但全程可控，没有失控迹象。稳定剂效果符合预期。”
他没有提那瞬间的滞涩感，也没有提阿虎最后爆发出的那远超“稳定”范畴的一击。
凌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那就好。看来稳定剂对他很有效。继续按时服用，这对他的安全至关重要。”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你们在任务中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殊情况？比如，无法解释的能量干扰，或者其他异常现象？”
来了！阿虎和霜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
霜刃面不改色：“任务区域环境复杂，存在少量背景能量辐射，但未发现明确的异常干扰源。一切顺利。”他巧妙地避开了那个窥探信号。
凌云盯着霜刃看了几秒，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些什么。最终，他点了点头：“好，知道了。辛苦了，回来休整。焰心的后续训练计划，我会尽快安排。”
通讯切断。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
“他果然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他在怀疑什么。”震山打破了沉默，瓮声瓮气地说。
“研究所内部，恐怕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毒翼罕见地开口，声音依旧冰冷，“那个窥探者……或许和他们内部的某些派系有关。”
霜刃没有参与讨论，只是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虎则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黑色的小药瓶。里面还剩下几颗稳定剂。凌云强调要“按时服用”。
他摩挲着冰凉的瓶身，感受着里面散发出的那种让疾影火刀厌恶的能量波动。吃，还是不吃？
吃了，或许能保证暂时的“稳定”，让研究所放心，但也意味着继续被压制，被控制。疾影火刀的力量会被束缚，他自己也会对这种药物产生依赖。
不吃？疾影火刀的力量可能会更难控制，尤其是在情绪激动或者战斗激烈的时候，或许真的有失控的风险。而且，一旦被研究所发现，后果难料。那个“终止协议”可不是说着玩的。
“扔了那破玩意儿！”疾影火刀在脑海里咆哮，“老子堂堂四星极品核心，还需要这种垃圾来‘稳定’？简直是奇耻大辱！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它烧成渣！”
阿虎感受着核心传来的强烈抵触情绪，手指微微用力，几乎要捏碎那个小瓶。
他想起了码头的生活，那种被命运推着走，看不到希望的日子。现在，他拥有了力量，拥有了改变命运的可能。他不想再被任何人控制，无论是研究所，还是别的什么势力。
力量，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霜刃，这位队长虽然冷漠，但在关键时刻似乎选择了隐瞒，没有将所有事情都报告给凌云。这是否意味着，他也不是完全信任研究所？
阿虎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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