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茨:“我不是那个意思,哎……若求攀登,则山无止境啊。”
钟焉:“只要肯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这世界好像存在着某种不变的法则,以我的境界只能窥见万一。”穆茨一脸的惭愧:“嗯……我倒不希望你听我太多见解,成长中的人就像流水,教条如同杯子,或许能为你的器,但也可能限制了你的形。”
钟焉细细地品味着穆茨的话,没敢接茬。
穆茨看向门外:“到了如今的新境界,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学院的课本或许都是错的,从根儿上就是错的,也许不止我一人这样思考,只是没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对。”
穆茨忽然又扭头看向钟焉:“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存在真相的希望。”
钟焉:“我……我吗?”
穆茨:“走你自己的路,焉,别受所谓强者和成功者的影响。”
钟焉耸耸肩:“不会的。”
穆茨:“就像封印术,不要因为是我教给你的,你就学着我来,也许换成你自己的思路会更好,剑术也是一样。”
钟焉认真的记住了这句话。
“就这样,走了。”一缕灵气涂抹,穆茨的身形如云雾般散开,风一吹,人没了。
“这是……这走了?”钟焉往屋外追了两步,没看到穆茨,心里那叫一个崇拜:“像仙一样,怎么做到的?穆茨老师这招太帅了,下回得让他教给我。”
钟焉感慨完,正要从院子往屋里回去休息,恰好,街上来了一名使者模样的年轻人跟看门的禁卫高手打招呼。
“您好,我是阿图罗殿下的家臣,来给钟焉殿下传信,麻烦通报一声。”
阿图罗的家臣?这个时候找过来,什么意思?
钟焉转过身唤道:“辛苦几位兄弟了,让这人进来吧。”
禁卫高手在那使者身上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异常便放他进来了。
这个使者快步走了过来,看了看钟焉,然后施了个礼:“钟焉殿下,我家主人和夫人得知您回来,托我向您带个问候——征战归来,钟焉殿下辛苦了。”
门还没进呢,钟焉:“喔,替我谢谢他们夫妇,还有别的吗,可以进来说。”
这使者连连摆手,十分客气:“嘿嘿,您肩负着国家大任,小子我不便打扰您,家夫人说这个东西必须亲自交到您手上。”
言罢,使者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展示,里面卧着一枚空间戒指。
钟焉感到疑惑,没有上手去拿:“这是什么意思,礼物吗?”
使者的脸上带着点歉意,他憋红了脸,没想到该怎么回答:“这……殿下,我其实刚开始上班,您就收了吧,我家女主人说您肯定会收下的。”
“呵……”钟焉没脾气了:“这个诺娃姐,居然把我当成那种人了。”
忽然一想,钟焉把手放在了空间戒指上,灵力往里一刺,空间戒指里的东西浮现眼前。
是两件血衣,一把锈剑,还有两张折纸。
不对,不是普通的折纸,是信偶!
“你等我一下。”钟焉眼皮子一翻,把戒指连同盒子一起收下,转身进了屋内将信偶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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