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说你这人怎么没完没了了?”梁启东见这家伙扣帽子不成,竟然还诬陷他,瞬间没了耐心,言辞犀利道:
“明明是你这个干部先给我扣大帽子,动手也是你先对我这个人民群众动手,这边大家伙都可以给我作证。”
“至于我那些言论正不正确,你完全可以问一旁的弗拉基米尔先生嘛,非要不懂装懂做什么?”
范金有闻言一愣,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弗拉基米尔,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
弗拉基米尔此时清醒了许多,见众人的目光望过来,也是马上点点头认真道:“梁说的不错,那些话确实是列宁同志提出的,这个我还是可以确认的。”
不说弗拉基米尔大使馆工作人员的身份,就说他大苏同志的身份,这话说出来还是让人比较信服的。
所以这话一出,小酒馆的众人顿时不复之前的眼神,而是用看小丑一般的眼神盯着范金有,要不是顾忌他是街道干部,这些人怕是已经要笑出声来。
梁启东伸出手指杵了杵范金有的胸口,没好气道:“听清楚了吗?范干部,下回想明白再给别人扣帽子,不是谁都是软柿子任你捏。”
范金有脸皮子抽搐几下,摩挲了几下被杵得生疼的胸口,脸色铁青的瞪了一眼梁启东,随即转身一言不发的向座位走去。
梁启东犹还觉得不够,看着范金有的背影继续添油加醋道:“范干部,今天这事可怪不得我,那些话我可没当着大家的面说,而是在和牛爷小声谈论。”
“是你不分青红皂白上前给我扣帽子,不说我得罪过你,今天之前我甚至不认识你吧,这可是你自作自受。”
说实话,他还真一点不怂这个没点实权的街道小干部,既然今天惹了自己,那他自然让其丢掉所有脸面,事后这货就是想报复回来,自己也有无数办法治他。
不过他倒是很佩服这货的厚脸皮,旁人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怕是马上就灰溜溜的跑出酒馆了,而他竟还有闲心回去安稳喝酒,光这个脸皮就是个做干部的料。
范金有被一再羞辱本应早该歇斯底里的发怒,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更是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下,摆出一副认错的样子拱拱手。
“今天这事是我没有弄清楚草率了,差点冤枉了好同志,我当着大家面给你道歉。”
梁启东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话说开了其实没多大事。”
范金有自觉自己实在没脸继续待下去,将杯中的酒一口闷了,深深看了梁启东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小酒馆扬长而去。
牛爷也不是傻子,此时也知道范金有这家伙必是记恨上了梁启东,随即有点懊恼道:
“小梁,今天是老哥害了你呀,我早应该记起范金有那小子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我刚才就不应该多嘴问出那一句。”
“我要是不问,你们之间也不好闹得这么不愉快,那小子就是个睚眦必报的货色,以后指定要报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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