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筝跌跪在地,连忙跪着道:“宁王殿下恕罪,臣女方才宴上饮酒过多,头晕的厉害,绝不是故意冲撞王爷。”
萧贺夜连眼风都未扫过,直接抬步从旁边走过去。
倒是白鹤冷冷撂下一句:“下次长眼。”
说罢,也跟随离开。
许柔筝看着萧贺夜远去的背影,咬唇,目露不甘。
她一定要攀高枝。
夜深人静。
许靖央在屋内,点着一盏豆大的烛火。
她立在架子上的战甲前,久久不语。
凤眸中凝着两点火光,随着月影摇晃。
她伸手,拂过肩甲。
上头染着洗不净的暗褐色,不知浸透了多少次敌人的血,也有她自己的。
月光漫过像龙鳞般的银白甲片,每一道磨损的边沿都泛着青冷的光。
一摸上去,耳边好似还能穿来战鼓轰隆、阵前厮杀的裂响。
她想,有朝一日夺回军功荣耀,她还会找机会,重回疆场。
过了两日,竹影忽然来说:“大小姐,夫人的西厢院好像丢了东西,尚嬷嬷带着人以找钗子的借口,去主院把云姨娘的屋子都翻了个遍。”
许靖央抬眸:“丢了东西?叫主院盯紧点,别让她趁机往院子里塞脏东西。”
竹影点头:“云姨娘也是怕这个,所以派人让奴婢告诉您一声,不过尚嬷嬷带人去搜的时候,云姨娘一直叫丫鬟守在旁边。”
“听说,看尚嬷嬷那个焦急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应该是真有东西丢了,夫人还很在意,最近厨房里的药炉又频繁地烧起来,应该是为了这件事急的旧病发作了。”
许靖央顿了顿,漆黑凤眸扬起幽幽的冷光。
“这件事倒是有意思了。”她将毛笔放下,思索起来。
以许夫人恨她的程度,东西丢了,按理说,许夫人肯定会抓住这个事不放,趁机告状,怪许靖央管家不严,才导致东西丢失。
可许夫人却没有闹大,而是让尚嬷嬷大动干戈,只为找一根金钗?
“母亲不会因为一根金钗着急,除非——”许靖央声音戛然而止。
竹影如今很是聪慧,马上道:“除非丢失的东西,对夫人而言很重要?却不能让阖府都知道。”
许靖央赞许地看她一眼。
“那奴婢就更不明白了,丢了什么东西,才能让夫人急得生病?”竹影挠了挠鼻尖。
许靖央叮嘱:“你多找几个人,盯着西厢,还有许柔筝和许鸣铮那边,这件事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就在这时,刘妈妈快步进来,脸色有些严肃。
“大小姐,巡防司的主事大人来了。”
“巡防司?”许靖央迟疑,“来做什么的?”
刘妈妈道:“忽然说要二少爷将巡逻官袍交回去,可是二少爷拿不出来,老爷叫您去,避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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