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娄半梦半醒的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床,脑袋还晕晕乎乎的。
夏然打着给他哥送朝食的名义,专门来提醒他:“哥哥,今天梅萱姐姐要来,你记得早些回来吃饭。”
一晚上没睡好,夏温娄少有的带了起床气,他没好气道:“你请客又不是我请客,我回来那么早干嘛?”
夏然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此言差矣。梅萱姐姐是我们共同的好朋友,当然要由我们一起招待了。哥哥明知梅萱姐姐要来却不出现,岂不是太失礼。”
末了,还踮起脚尖,伸手拍拍他哥的肩:“就这么说定了。你要不来的话,我可要在梅萱姐姐面前说你坏话喽。”
不等夏温娄的回应,夏然已经小大人儿似的背着手走了。夏温娄只觉手心发痒。但手里还端着弟弟送来的粥,揍人的冲动又被压了回去。
夏温娄原计划是下午早些走,好去街市看看有什么适合送给蒋梅宣做谢礼的东西。可惜天公不作美,下午他被皇上叫去下棋了。
心中藏着事,夏温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走两步就要看看沙漏,小动作太明显,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思没在棋盘上。
曹公公几次欲言又止,想提醒夏温娄,又担心皇上不高兴。
在夏温娄又一次看向沙漏时,皇上终于忍无可忍,把棋子往棋盘上一丢:“你今天怎么了?不停看沙漏,急着干嘛去?”
夏温娄把棋子恢复原位,淡定的胡扯:“臣这不是担心陛下坐久了腰疼吗?所以替陛下看着时辰。”
皇上似笑非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朕啊!”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嘛。陛下的身子骨比什么都重要,臣自然要多加上心。”
见夏温娄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胡诌,皇帝垂眸掩住眼底笑意,漫不经心地抚过棋子:“既然如此,你就先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回来再接着下。”
逛完再下?下到猴年马月啊!夏温娄哪里还坐的住,忙道:“陛下累了,最好是躺着歇息歇息,臣先行告退了。”
“告退倒不必。你就在此候着朕吧,朕还没过棋瘾呢。”
“凡事过犹不及,不如臣改日再陪陛下过棋瘾。”
皇上伸出一指点了点他:“你小子要么跟我说实话,要么陪我下到天黑。”
夏温娄纠结再三,才把事情委婉的说了,“是这么回事,有次臣家里那两个淘气鬼在街上乱跑,差点儿被马车撞上,是一位姑娘救了他们两个。舍弟就想着在家中设宴好好谢谢她。”
“既是你弟弟设宴,那你着什么急?”
夏温娄支支吾吾道:“他说我应该去作陪,不然显得失礼。”
皇上想了一下夏然的年龄,差点没笑出声,他饶有兴致问:“那姑娘多大了?”
夏温娄不自觉红了脸:“我也不清楚,看样貌,应该跟我差不多吧。”
皇上被夏温娄的囧样逗得大笑不止,就连一旁的曹公公都在掩嘴偷笑。
本就害羞的夏温娄更囧了,羞恼道:“陛下,这有什么好笑的。”
皇上好不容易止住笑,拍了拍椅子扶手,眼中满是戏谑:“小师弟,你这是思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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