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了柳杏儿的话,深知孙子婚事急不得,竟风风火火决定去京城柳杏儿的书店当粗使婆子,还特意交代对外别声张关系。柳杏儿虽无奈,还是安排乔师傅去办这事儿,又和姜氏一道送老太太去京城安顿。
姜氏考虑周到,让老太太在灶房干活,还找了人帮忙。而老太太为了拐孙媳妇,真是毫无怨言。这边刚安排妥当,柳杏儿又打算去探望裴五姑娘,姜氏听闻裴姑娘事迹后,也要一同前往。
柳杏儿向姜氏说起泰安湖的事,提及裴五姑娘让哥哥贿赂严川帮她们解围,姜氏不禁唏嘘这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几人开始琢磨裴五娘的结局,若是官卖就买下来,若是流放,姜氏突发奇想,嫁人是否就能免流放?
她们满心期待,可狱卒收了钱却无情拒绝,直言若都如此岂不乱套,还说流放地远且贫瘠,能活着到那就不错,想嫁回来更是妄想。裴五娘没想到,与柳杏儿不过萍水相逢,自己当初想帮忙却未帮上,柳杏儿却一次次来看望她、为她奔走。
这个冬天冷得刺骨,牢房里已抬出几具冻死的尸体。屋内的女眷们看着,暗自庆幸有炭火、厚被和屏风。裴家主要人物离世,余者流放黔州之事已定,几日后便要启程。黔州,前朝起便是流放地,偏远多山,民风彪悍,朝廷与当地人矛盾重重。
柳杏儿问裴五姑娘,愿不愿意嫁人去过平头百姓的日子。她表示到了黔州也能想办法让裴五姑娘嫁人回来,若不愿意就派人护其与六公子前往。还说不用急着决定,明日再来,这终身大事得慎重考虑……
裴五姑娘心思细腻,又怎会不明白柳杏儿话语背后的深意?那一句“怎么对自己好,怎么选”看似简单,实则满是宽慰,想让她毫无负担地去权衡那件事。
在这微妙的时刻,裴五姑娘的心犹如被轻轻拨动的琴弦,泛起层层涟漪。她深知这个抉择意义重大,每一个考量都可能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曾经,她竟因柳杏儿和严川的关系嫌弃过对方,想来实在可笑。裴五姑娘深知金鳞卫碰不得,赶忙压低声音劝柳杏儿别为自己的事涉足其中。柳杏儿则安抚她,表示不会找严川,还打算帮她寻一门亲事。
她提出请镖局护送裴五姑娘和所选之人前往流放地成亲,之后再带她回来。裴五姑娘听后,果断决定嫁人。柳杏儿开玩笑说怕给她找个又瘸又麻、穷得叮当响的夫婿,裴五姑娘却轻松回应,只要对方不打骂、尊重自己便认了。
流放前夕,裴五姑娘面临人生重大抉择。柳杏儿称在流放前带一人来,若她乐意这事儿便定下来,裴五姑娘并未拒绝。可柳杏儿一走,姊妹们围上来,质疑她下嫁“泥腿子”的决定,还担心她被忽悠。
裴五姑娘冷眼以对,犀利反问卖自己的钱能抵什么。见心思被戳破,气氛尴尬。这时,裴六姑娘泪眼汪汪求她让柳娘子帮忙,裴五姑娘却果断拒绝。毕竟自身难保,有人捞她是情分。可其他姊妹不依不饶,裴五姑娘怒了:再多说就换牢房!
曾经富贵时,众人面上虚与委蛇,可一旦落难,“患难见真情”这句老话便开始应验。她入狱后,那些隐藏的“真情”纷纷显露。先是六妹妹的亲娘,妄图将她献给他人玩弄以谋取好处,好在狱卒拒绝。
随后,这位婶娘又把另一位嫡出姐姐推了出去。而另一边,在车厢里,姜氏正与柳杏儿谈论着裴五姑娘的婚事。柳杏儿打算把裴五姑娘说给大牛哥,还计划若不合适就假成亲再和离。姜氏却有不同看法,认为大牛和三牛都能支撑门庭。
柳杏儿正和母亲姜氏谈论着一桩复杂事体。二舅一家留京,大牛哥却要回老家,而京卫裴五姑娘处境尴尬,在京城易遇熟人,不乏落井下石、看笑话之人。柳杏儿心思细腻,打算帮裴五姑娘一把。
到书店后,她安排母亲询问老太太意思,若愿意,就把老太太“借”回家,再接大表哥来京。柳杏儿此举可不只是单纯助人,她考量诸多,认为大牛哥娶裴五姑娘并无不妥。老太太到家后细问情况,柳杏儿讲述相识过程,对裴五姑娘评价颇高。
曾经的贵族小姐,身上带着些与常人不同的习惯,这让柳杏儿担忧日后婆媳关系会出问题。可老太太却摆手称不是事儿,直言大舅母并非麻烦之人。柳杏儿虽心有疑虑,却也没说破,只是建议若双方有意在一起,有问题要摆在明面,相互理解尊重。
她还提到若家中出读书人要做官,贵族小姐熟悉的权贵圈子规矩与人脉能派上用场。同时,她也表明若对方不想好好过,该和离就和离,不能委屈大表哥。老太太点头赞同,柳杏儿打算派人询问大牛,此时六子却称自己能解决此事。
六子提议派人去黔州办妥婚书等文书,拍胸脯保证绝对稳当,柳杏儿思量后,让他先征得都头同意。随后,六子迅速接来了大牛。柳杏儿瞧大牛特意穿上新衣,便知他对此次相亲满怀期待。
于是,她带着大牛和老太太来到气派的大理寺监牢,这监牢关着不少朝廷官员及其家眷。柳杏儿花钱要了个小房间营造相亲环境。当裴五姑娘进门,大牛瞬间被她素颜的清新模样吸引,差点忘了呼吸,在老太太提醒下,才红着脸垂下头。
裴五姑娘款步上前,规规矩矩地给老太太行礼。只见她身姿优雅,仪态万千,不愧是出自大官之家精心培养的姑娘,这行礼的姿态竟如一幅动人画卷,令人赏心悦目。
老太太目光刚触及裴五姑娘,瞬间就被吸引住了。她快步迎上前,一把抓过裴五姑娘的手,开始嘘寒问暖起来。此时的裴五姑娘,脸色泛起娇羞的红晕,眼神清澈纯净,没有一丝一毫看不起眼前这位乡下老婆子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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