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缓缓打开袋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无头尸体,那衣领上的金丝带还清晰可见,不过已被血染成红色的了,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他在元旦日送给江翔的礼物。
江飞见到带子,眼前一黑,失去知觉,暂时昏了过去,没过多久就自己醒了过来。
他拉开袋子,细细观看着江翔的那具尸体,就像欣赏着一幅绝美的艺术品一样。
江飞用手拥着那具尸体,一会大哭,一会怪笑,哭的时候道,“翔儿,我的翔儿,你怎么就这样走了,老父可怎么活下去。这偌大的基业我留给谁守?”笑的时候又像换了个人,“哈哈哈,死了好,死的好,早死早超生,叫你不听我的,叫你整天胡作非为,这下总算死了。”
若是常人见了只会道这人是个疯子,谁又敢想他就是汝南第一大世家的掌舵人呢?
失去至亲之痛,常人不能理解,就像江峰,他一门心思想的是复仇。
江峰走到江飞跟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又蹲下托着江飞脸颊,含泪道:“大哥,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刘庆将我们逼到这个地步,你却在这神志不清。我们要的是为翔儿复仇,我们要杀了刘庆,用他的血来祭奠翔儿的亡魂。翔儿他就在天上天天的盯着我们那!”
江飞咧开嘴怪笑,时而眼神凌厉,时而神情混沌,他摸着尸体上那根金丝带,像是在说着旁人的事一般,那样冷酷而冷静:“老三,我们斗不过他的。初到汝南时我们就斗不过,现在更是了。他手上万余兵马,陛下亲自下诏封的镇南将军,我们拿什么跟他斗?”
“拿命!”
“我们就拿命跟他斗!”
江峰站起来吼道,吼得声音极大,江飞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他,旋即又低下头去看那尸体。
“单你我有什么用?我说起来是江家掌舵人,背后那些老家伙能同意吗?别忘了,咱们三房头的虽多,二房头和大房头会为了我们的事支持我们么?”
江峰从江飞手里抢过尸体,用力扔在门外,朝着江飞大喊:“大哥!那是翔儿,你的独子,我的侄儿!你就这样看着他白白死了?”
“你怕?我不怕!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我斗不过他刘庆,我就拿命跟他玩!”
江峰泪水横流,就要出门,却被江飞喊住,“等等!三弟!你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江峰听到转身回头,与江飞抱成一团,抱头痛哭。
“大哥,你说的能成吗?”
“能,肯定能!刘庆此人非是表面那么简单,你也不想想多少人就是因为轻视栽他手里了,这次我们没了筹码,为了给翔儿一个交代只能这样了,可是,辛苦你了,老三。”
“大哥,放心吧,翔儿我视若己出,况且这些老家伙占着位子不干活,还指手画脚,哪有这样的事情,早该动动了。还有其他几家,我来联系。你放心吧。”
“不成功,便成仁,机会就此一次,成败亦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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