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人是谁?”
听闻此言那叶获的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至极。
他都快忘了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受过这种屈辱了,当下便欲调动灵力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尝尝他的剑是否还锋利。
然而当他刚刚调动起灵力看向毫无任何情绪波动的纪元时却又忽的感觉一阵心惊肉跳。
此时的纪元在叶获的眼中好像变成了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仿佛只要他敢轻举妄动便会立刻失去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多年的摸爬滚打早就让叶获放下了面子这种虚妄的东西,于是他再次压下心中的愤怒出言问道:
“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此话何解?”
“既然你听不明白那我就换一种方式提问,封锁叶县是你自作主张吗?”
纪元见叶获没有出手,便也决定先不将其五肢废去。
叶获想了想,而后缓缓开口:
“这个,我叶县历来便是归枫城所管辖,而枫城则又是隶属于雪王府下辖一百一十城之一。叶某虽然身为一城之主,但也一样不能为非作歹…”
纪元点了点头,他已经明白了叶获所表达的意思。
如今雪王已死,雪王府便是白雪世子说话,说不得以后也得称呼白雪世子一句雪王,亦或是雪皇也未可知。
看着纪元如同变魔术似的直接将城主府的天花板变没,而后又旁若无人般径直乘坐着蜻蜓公子从城主府直接起飞,叶获恨的是牙根直痒痒。
“城主,不如我们通知防空部队…”
刚从陷坑之内爬出来的赵全伸出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用得着防空部队吗?你去用弹弓将其击落便可。”
叶获冷哼一声,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以后便转身离去。
赵全:“星星了星星的。”
…
雪城。
这里虽然是仅次于北极城的极北之地,但是却不似北极城那般终年被积雪所覆盖,反倒是如同枫城那般四季分明。
有人说是来自死亡海沟的暖流改变了雪城的气候。
但是更多的人却坚信是雪王的仁德为雪城的百姓了带来了福报。
雪王死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几乎席卷了整个月国东北地区。
特别是雪城,明明正是夏天,街道上的积雪却竟然厚到能够没过膝盖!
这也更让百姓们坚信雪王的仁德使得上苍庇佑雪城这一说法。
同时百姓对于雪王之死几乎无一例外的都认为这其中必定是有天大的冤屈,无数人自发的为雪王披麻戴孝。
大雪掩盖下的雪城,城内大多是纯白无瑕的房子,街道上是一群群身着白衣为雪王哀悼的百姓,整个城市好像都浸染在一种悲伤的氛围当中。
茶楼里的说书人义愤填膺的述说着雪王进京以后所遭受到的种种不公对待,戏院舞台上演绎着雪王生前所立下的一桩桩丰功功绩。
“雪王殿下一身白袍穿了快十年,他有没有搜刮民脂民膏老朽难道不知道吗?”
一家露天营业的面摊上,一位九旬老人颤颤巍巍,他的语气中毫不掩饰对于雪王蒙冤而死的愤慨和不平。
“毫不夸张的说是自从雪王殿下来了东北以后,咱们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就算雪王殿下真的缺钱了咱们老百姓也会争着抢着给送到雪王府上去,还生怕雪王殿下不肯收呢!”
一名中年妇女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还不至于涕泪交加那么夸张,但是旁人也都能听出她言语中的痛心和哀伤。
“要不是雪王殿下英明神武,海族早他娘的打到夜城了,哪里还轮得到那个娘们成天指手画脚的!”
一个瘦弱的中年大叔用力的挥舞着自己的拳头,似乎眼前是他所痛恨的仇敌一般。
“雪王殿下戎马一生,没想到却落得这么个结果。记得那年也是这样大的雪,雪王殿下亲自带领着我们一起在街道上除雪,如今雪王殿下不在,便是白雪世子身先士卒。”一名年纪较轻的女性也出言感慨道。
纪元坐在这个面摊的边缘平静的将碗里的最后一点粥吸进嘴里,而后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
对于城中景象他已经习以为常,不由得感慨这位素未谋面的的雪王还真是深得民心。
相较之下瑞王所刻意营造出来的那点假象简直不值一提。
可能身处高位之人难免要做出一番表率来维持形象。
但是如果一个人能够将圣人般的言行举止贯彻终身,那么毫无疑问他就是一个圣人。
就在纪元放下碗筷以后不久,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小跑着靠近了这处面摊。
“纪哥!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原本还以为你去了龙国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呢。”
张伟笑呵呵的举起手中的烤鸭递向纪元:
“你尝尝这雪城风味烤鸭,纪哥你知道的,我以前从来不吃烤鸭,但是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我就深深地爱上了这种滋滋冒油的食物。”
纪元将张伟手中的烤鸭收入乾坤境后道了声谢,又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一般说道:
“你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好像我第一回请你吃美味蟹黄堡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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