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身为锦衣卫千户,职责便是为陛下分忧,剪除叛逆,维护法度。南京之事,乃臣分内之责,不敢言功。”陈然笑着说:“况且陛下不是已对微臣封赏了吗?”
朱朝溪微微一怔,随后苦笑,“你是说晋升你为副千户?”
陈然没有说话。
朱朝溪摇头说:“以你本来的资历就足以升千户,朕只给了你个副千户你还说是赏赐?”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陛下所为,自有圣裁。”
听到陈然这一句官方得不能再官方的话,朱朝溪没好气的说:“朕想听你真心话。”
陈然回道:“这就是臣的真心话。”说着,陈然故作无奈的又说:“倒是陛下,把臣骗的好惨。”
朱朝溪勒住马,疑惑的看向陈然。
陈然解释说:“那日在黄鹤楼,陛下和臣说您是赶考的学子。”
朱朝溪恍然,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她轻轻拍了拍坐骑的脖颈,目光扫过寂静的官道两旁茂密的树林。
“如果没有魏阉,朕又何需做那乔装改扮、藏头露尾之事?”
陈然正要打量四周,看有没有东厂的人。朱朝溪就说:“陈卿,此处就你我二人。”
朱朝溪说得十分绝对。
就凭她那神奇的【1-???】的等级面板,就足以让陈然相信。
所以陈然也不再观察四周,他看着前方,“陛下如今之境,臣又如何不知?魏阉行事猖獗,此乃自取灭亡之道,陛下只需隐忍便是。”
朱朝溪道:“你这番话和婉儿说得不无二致。”说着,朱朝溪握紧缰绳,就继续骑马向前。
陈然跟上,就听朱朝溪说:“朕打算三年后召回皇叔,到时就是朕反攻魏阉之流时。”
“皇叔?”
“自是朕的朱无视皇叔。”朱朝溪自嘲一笑,“难道还能是南王?”
陈然心中却想这朱无视可比南王父子更要可怕的多。
况且——您和魏忠贤与信王的决战就在明年,可等不了什么三年之久。
这番话陈然也就在心里想想就是,他也没有让朱朝溪明年就把朱无视召回,不然驱了狼来了虎局面只怕更难收拾。
陈然面上不动声色,只顺着朱朝溪的话来说:“陛下深谋远虑,召回朱侯爷确是一步妙棋。”
朱朝溪说道:“皇叔他不止是在整肃边军,也在暗中招揽大内密探,否则朕又何须再等三年?”
陈然惊疑,脱口而出,“他的义子们呢?”
朱朝溪一脸疑惑的看向陈然,“什么义子?朕的皇叔又不是魏阉之流,何来什么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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