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曹府大门紧闭。
却已张灯结彩。
为了避人耳目，曹府内的婚礼筹备极为低调。
天还未亮，几名心腹家仆便在老管家黄汉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挂起了红绸灯笼。
“都给我仔细着点！”黄汉压低声音训斥着，“灯笼间距要一致，红绸褶皱要捋平——这可是大公子的喜事！“
一名年轻仆役忍不住小声嘀咕：“黄伯，这次娶的是哪家小姐啊？怎么连个名姓都不让问...”
“啪！“黄汉一戒尺敲在那人头上，“主家的事也是你能打听的？”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记住，今日就是大公子寻常娶妻，谁要敢多嘴半句...”
老管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仆役们噤若寒蝉。
与此同时，西厢房内。
甄姜正对镜梳妆，铜镜映出她略显疲惫却容光焕发的面容。
昨夜被某人折腾到三更，今早寅时又被貂蝉和赵雨带着新娘娇子唤醒，此刻眼尾还带着淡淡的红晕。
“姐姐肌肤真好。”貂蝉手持螺子黛，轻轻为她描眉，“就像刚剥壳的鸡蛋似的。”
赵雨捧着胭脂盒凑过来：“甄姐姐这身嫁衣也好看，比我和婵儿姐姐当初的精致多了！”
确实，虽然婚礼从简，但曹操还是命人连夜赶制了这身织金绣凤的嫁衣。
此刻在晨光中，衣摆上的金线随着甄姜的呼吸微微闪动，宛如流淌的星河。
看得出来，老曹为了巴结甄家也算是下了本钱。
“两位妹妹别取笑我了...”甄姜耳尖泛红，突然轻“嘶“一声按住后腰。
貂蝉与赵雨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噗嗤“笑出声来。
“看来昨夜...”貂蝉促狭地眨眨眼。
“曹郎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赵雨假装气鼓鼓地挥了挥小拳头。
甄姜羞得一把捂住脸：“你们...你们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姐姐脖颈上的红痕还没消呢~”貂蝉笑着指向妆台边的琉璃瓶，“这盒雪肌膏还是妾身特意带来的。”
甄姜闻言，顿时想起今早更衣时，铜镜里那些暧昧的痕迹从锁骨一直蔓延到...
她猛地攥紧嫁衣袖口，心里把某个登徒子骂了八百遍。
“姐姐别发呆了。”赵雨为她戴上最后一支金步摇，“该去拜堂了。”
没有喧天的锣鼓，没有满座的宾客。
当甄姜被搀到正厅时，只见香案前站着身穿暗红礼服的曹牧。
两侧除了曹操父子，就只有典韦、张辽等几名心腹将领。
“一拜天地——”
随着黄汉的唱礼声，甄姜突然发现脚下蒲团竟绣着并蒂莲——这分明是正妻才有的规格。
她惊讶地望向身侧的曹牧，却见对方冲她眨了眨眼。
“二拜高堂——”
曹操端坐主位，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身旁的席位却空着，只摆了一盏清茶——那是留给甄家长辈的位置。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当仪式进行完毕之后，貂蝉和赵雨一起扶着甄姜刚踏入洞房。
红烛摇曳间，绣着鸳鸯的锦被还散发着淡淡熏香。
甄姜正欲坐下歇息酸软的腰肢，忽听身后房门“砰”地关上。
“夫...”她还未回头，一道暗红身影便如猛虎般扑来。
“呀！”三位佳人齐声惊呼，齐齐跌进柔软的被褥中。
曹牧双臂一展，竟将三人尽数揽入怀中。
貂蝉的云鬓蹭到他下巴，赵雨的马尾辫硌在他腰间，而新妇甄姜的嫁衣金线早已缠上他手腕。
“夫君这是作甚！”
不知是那位美人娇喝了一声。
曹牧却低头一笑，突然抽走甄姜腰间的鸳鸯戏水红绸带：
“三位夫人既都进了这洞房...”
他手腕一翻，绸带竟将三双纤纤玉腕松松系在一处，“为夫自然要...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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