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马即将相交的刹那,曹牧突然勒住缰绳大喊一声:“且慢!”
爪黄飞电前蹄高高扬起,溅起的尘土糊了赤兔马一脸。
吕布急忙收住兵器,新打造的方天画戟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嗡鸣:“你若想说些客套话,大可不必!”
他还以为曹牧是想来武将的那一套,先自报个家门,再行对决。
只不过曹牧才不会那么无聊,只见他忽然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
“奉先啊...”
“你方才说自己沉稳了许多?”
说话间,用十殿龙魄轻轻指着吕布颤抖的戟尖。
“那这抖得跟筛糠似的兵器是怎么回事?”
又指向吕布涨红的脸。
“这急赤白脸的模样...”
最后指向赤兔马焦躁刨地的蹄子。
“还有这恨不得立刻冲过来的架势——”
“你管这叫沉稳?!”曹牧突然提高声调,惊得远处树梢上的乌鸦都扑棱棱飞起。
吕布被问得一愣,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
方天画戟确实在微微颤动,那是战意沸腾的征兆。
脸颊发烫,是气血上涌的表现。
就连赤兔马都感应到主人的情绪在不断喷响鼻。
“我...”他张了张嘴,竟一时语塞。
刚刚确实有些迫不及待了。
曹牧乘胜追击,突然拍马逼近两步压低声音:“其实你根本没放下上次战败,对吧?”
“你放屁!”吕布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炸起。
“看,又急了。”曹牧摊手,转头对联军阵线方向大喊:“三姓家奴急眼啦…….”
这声吆喝顺着风传遍战场,联军顿时爆发出海啸般的哄笑。
本来以为自身已经沉淀得差不多了,但此刻吕布只觉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窜出,额头青筋暴起,崭新的方天画戟“咔嚓”一声把地面劈出深沟:“曹牧,你找死!”
三姓家奴四个字在他这里绝对属于禁忌词汇。
不管任何人提起,都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这就破防了?”
对于敌人,曹牧自然不会丝毫嘴软,继续巧舌如簧,“还说要全盛姿态与我一战?”
他突然收起戏谑表情,眼神锐利如刀:“吕布,你还得继续沉淀沉淀......”
“真正的强者,该像这样——”
“典韦何在!”
随着这声呼唤,联军阵中冲出一名黑塔般的巨汉。
“主公,某来啦!”
指着兴奋跑过来的典韦,曹牧优雅地调转马头,留给吕布一个潇洒的背影:
“手下败将,已不配与我言勇。”
“先打过我麾下弟兄再说!”
“你...你...”
听到这话,吕布气得浑身发抖。
他原本沉稳的心态,此刻早已扭曲到变形。
自己好歹也是并州第一猛将。
何时被如此折辱。
“曹贼,你欺人太甚!”
方天画戟瞬间在空中划出凌乱的轨迹,就想要骑着赤兔去拦截曹牧。
然而铁塔般的典韦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老典,小心点,吕布已被我激怒,必定会全力出手!”
“但暴怒之下必有破绽,你只需严防死守,等他露出破绽的时候,便你反击之时。”
“另外,吕布骑战无双,你最好想办法逼他与你步战。”
“这匹爪黄飞电,就先给你使使。”
嘱咐了几句,曹牧就翻身下了战马,将爪黄飞电交给了典韦。
不然步战对骑战肯定吃亏。
典韦见状,脸上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之前在汜水关的时候,主公就拿自家老爹给他做担保。
现在更是让出宝马,给与自己和吕布单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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