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刚回到自己营帐,就听见“锵“的一声脆响。
只见吕玲绮手持一杆缩小版的方天画戟,正将亲卫统领高顺逼得连连后退。
少女银甲红袍,束发的金铃随着腾挪不断脆响,戟法竟已有他七分火候。
“父亲!”
见吕布进来,吕玲绮立刻收戟跑来,却在三步外突然刹住脚步。
杏眼瞪得溜圆:“您的戟吧......”
“又断了?”
她目光死死盯着吕布故意藏在背后的方天画戟,此刻却只剩半截断戟。
帐内烛火映照下,崭新的断口闪着寒光。
“又是那个曹牧?”
吕玲绮的声音陡然拔高,金铃随着发颤的身子叮当作响。
上次父亲摆在那曹牧手中,就被斩断了戟把。
如今再见此景,哪还猜不到缘由。
吕布脸色一僵,下意识去摸断戟:“为父......”
“确实又输了半招。”
他本想狡辩是曹牧偷袭所致,但面对女儿清澈的目光,终究还是说了实话。
“不过!”
吕布突然挺直腰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小子胜之不武!”
“今夜为父就要率军劫营,定要找回这个场子!”
话音刚落,吕玲绮杏眼瞬间亮了起来,金铃随着她蹦跳的动作叮当作响:“孩儿也要去!”
“胡闹!”
吕布脸色骤变,断戟重重顿地:“劫营岂是儿戏?”
然而吕玲绮却把方天画戟往肩上一扛,小嘴撅得能挂油瓶:“父亲若不让我去,我就偷偷去!”
她挑衅般环视帐内众将:“反正现在整个大营——”
“没!人!拦!得!住!我!”
一字一顿的宣言,让高顺、曹性、候成等将领纷纷低头。
特别是高顺,这位陷阵营统帅的铠甲上还带着刚才比试时留下的凹痕。
曹性更是不自觉摸了摸曾被吕玲绮射落的头盔。
他们有一个算一个的没人是这位大小姐的对手。
“你们......”
吕布看着麾下众将的反应,额头青筋直跳。
自己这女儿何时把部将都打了个遍?
吕玲绮见状,得意地扬起下巴:“高顺叔叔刚刚还夸我戟法已得父亲真传呢!”
闻听此言,高顺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吕布望着女儿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眉眼,恍惚看到了当年在草原上纵马驰骋的妻子。
“罢了......”
他长叹一声,从兵器架上取下备用画戟:“但你必须跟在为父身边,不得擅自行动!”
“知道啦!”
吕玲绮欢呼着扑上来,却在靠近时突然变招,画戟毒蛇般刺向吕布咽喉。
“铛——”
两柄方天画戟相撞的火星照亮了父女俩如出一辙的战意。
高顺等人默默退出帐外,默契地开始整顿军队。
今夜劫营,怕是要热闹了......
……….
这时。
联军营地。
一众诸侯依然还在和老曹交际。
你敬我一杯,我回你一下,哥俩好的都快抱到了一起。
但谁知道各自心里怀的什么鬼胎。
曹牧悄然离开宴会,一手提溜了两壶酒,另外一手端着一盘烧鸡。
应付这种场面,还不如回去探望一番老典。
看着主动拿着美酒好肉过来,又让后者抱着大腿,一阵感动。
整得曹牧都快无语了。
他真没想过趁此机会收买人心。
可奈何,典韦就是这么一根筋。
只要稍微对他好点,那简直就像用命来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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