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作为黄河决堤淤积而成湖泊,宽约数十里,张荣聚众义军抵抗金人之前,就曾有一伙人便在梁山聚义,反抗当时苛捐杂税。
这便是宣和元年到宣和三年之间的宋江起义,数年后,金人入侵中原大地,张荣在梁山聚集忠义之士抵抗金人。
张荣乘船泛舟于梁山泊上,望着这好久不见的场景,也是感慨万千。
十余年前,他可是在梁山泊附近,不断击败金军,威名远近,号称张敌万,可惜独狼难敌众虎,只能被迫离开梁山泊。
“哥,我刚才打听到,这东平府昨日走了一支军队,是郦琼的残部。”
张荣的弟弟张兴也是跟随张荣征战十余年,跟在身边,此次回老家,收复东平府,也是去其他地方打探情报。
张荣转身听着弟弟张兴的禀报说道:
“郦琼的军队撤走了?”
“是的,是昨日上午时分,战船十几艘,水路二军沿济水东上,是去济南府。”
“很好,东平府留守的军队本就不多,趁大军进入梁山泊的消息还没传到金人那里,立刻进城。”
“好。”
张荣与张兴一商议,立马率人从水门进入东平府城。
东平府城原名郓州,是在宣和元年升府改为东平府,因梁山泊广阔,便在西城门,挖了几条沟渠,作为东平府城水源和货源。
西城水门前,来往的金人在搜查着行人东西,又查看面貌和手掌,仔细搜查。
“都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和来往的信息全部禀报。”
“来自于哪座村落,甲长是谁?”
“是否有甲长的印信,都要一一呈出来。”
有签军士卒在一旁招呼来往的百姓,掏出印信,这让在后面的张荣一看,也是朝着一个身着锦衣的走去,两人碰面一撞。
“你干什么?”
“走路不长眼了?”
“俺没事,先走了。”
“什么人啊?”
这段插曲,在检查士卒的眼里,也是常发生的事,看着张荣率领十几号人,走了过来,说道:
“掏出印信?”
“那边的?”
“官爷,俺们是张家堡的,打渔而生,现在率着弟兄们来城内贩鱼。”
张荣笑着对眼前的签军士卒说道。
那憨厚样,可签军士卒看了看张荣身上的伤,呵斥道:
“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这是刀伤!”
“官爷,我也曾是签军的一员,战场上刀剑无眼,被迫回老家打渔为生。”
张荣也是装作委屈起来,签军士卒检查一番,见没啥异样,便挥手让他们这些人离去。
而在张荣等人片刻后,一队签军走了过来,直接下令封锁城门,撵出一切闲杂人等。
张荣趁机率人躲进一处闲置的民宅内,见城内的签军和金人动了起来,察觉到这是金人得到了大军进入梁山泊的消息。
“深夜子时,行动。”
“好。”
张荣对着弟弟张兴等人说道,等到深夜再行动。
而在知府衙门内,迪古乃速看着呈来的消息,阴沉着的脸,该来终要来了。
程谷看着密报,脸庞青一块紫一块,揉了揉脸说道:
“大人,现在嘉祥城被攻破,明日宋军便可兵临城下。”
“为今之计,得征召城内民夫,加固城池。”
迪古乃速看着肿着脸的程谷,冷哼一声。
“你觉得我们能守住?”
“这......”
“据曳刺探查来报,这支宋军的战船多达上百艘,两岸的步兵也是连绵不止,至少是两万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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