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
见到展栅做出的情状,众人议论纷纷,有嘲笑的,也有同情的。
“这特招生惨了,惹上展栅这么个疯狗。”
“太恶心了……x虫上脑,狗遇到他都得捂着屁股走开。”
“恶心归恶心,手段还是有用的,他就想看这个特招生对他求饶。”
“活该,特招生也敢接近谢少,不看看自已配不配。”
“今天过后,又少一个特招生污染学院的空气了。”
“嘻嘻,新生宴会的经典戏码又来了。”
言语侮辱和身体侮辱的意义截然不同。
已经有人开始用下流的目光打量路玥,像看摆上案板的鱼肉。
没人觉得她能反抗。
展家势力不小,普通人的力量在其面前微弱如蝼蚁。
要么跪地求饶,要么被当玩物。
殊途同归的是,今天之后,路玥会从F4身边风光无限的跟班,沦为学院的最底层。
除非路玥能有办法压制住展栅。
这可能吗?
……
薛染瞳孔微缩,当即就想站起来。
他的动作却被旁边的季景礼按住。
“做什么?现在可还没到我们出手的时候。”
这种级别的威胁和言语侮辱,他们都看腻了。
就算要救路玥,也要等到对方被折磨得支离破碎,几近绝望的时候出现才最好。
薛染原本伸出的手指微收。
“没有。”
他盯着楼下的情景,按捺不住那点烦躁情绪。
“是展栅这家伙太恶心了。”
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路玥可是男生,怎么会对男生有那方面的想法?
连他都不敢……
谢修煜眉梢微压,眼底也浮起薄薄一层戾气,原本手里把玩的小刀被他收起,刀刃雪亮一瞬。
有意思。
就让他看看,这场戏目的结果吧。
连展栅都玩不过的人,可没资格留在他身边。
……
在众人的注视中,路玥蹲下了身。
她心疼地看着地上的酒。
这可都是钱啊!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变大,夹杂数不尽的嘲笑声,展栅的眼神也变得得意。
“还以为特招生能坚持多久呢,真废物。”
“你看他的样子,像不像条狗?”
显然,他们都觉得她这是认栽了,决定向展栅低头,成为他们欺辱玩乐的对象。
偌大的宴会厅成了戏台,她是被预定的那个丑角。
路玥的手指触碰到了地上最大的那一块玻璃。
下一刻。
她猛地站直!
向前几步,手中的玻璃正正好好怼在了展栅的脖颈处!
她捏得很紧,尖锐的玻璃边缘划开她指尖,淌下一抹鲜艳的血渍。
本该是痛的。
但路玥丝毫不觉得。
她就那么握着玻璃碎片,和展栅对视。
吊灯的光折射在她眼底,满是寸步不让的狠意。
“现在,是谁玩谁?”
那玻璃离展栅的脖颈只有一步之遥,几乎能感受到那尖锐的触感。
只要路玥用力,就可以轻易割开他的咽喉。
没人能在生死面前冷静。
展栅眼神惊恐无比,强撑着不愿示弱。
“你做什么?你不会觉得你在这里动了我,展家会放过你吧?!”
没错!
这个特招生肯定不敢动手!
伤了他,展家的势力,足以将特招生碾成飞灰。
路玥依旧冷静:“我当然不指望靠一块玻璃让你放过我。”
她没有那么天真。
展栅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她的下一句话。
“但,如果加上你嗑药的事呢?”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不、不,一个特招生怎么会知道……
看到他的脸色,路玥知道。
自已赌对了。
她穿到这个世界,最大的依仗就是知道剧情,有关展栅的剧情寥寥,但她还是艰难地扒出了有用的词句,让这些成为她手中真正的利刃。
“是不是在想我怎么知道的?”
“你的黄发,是为了掩盖枯黄的发根才染的吧?还有,你的身材是不正常的瘦削,手腕还有针孔痕迹。”
她这几句话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路玥的每句话,都让展栅脸色更白。
他脑海中天旋地转,甚至神经质地颤抖起来。
最后一句话,则是对他的致命一击。
“你父亲有两个私生子,而刚好,那天你被打的时候我拍了照片,拍到了针孔。”
“如果我把照片拿给你父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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