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去新疆考察一番,拿到第一手资料。
回来之后组织科研团队,共同研发设计机械。
最后,把一台机械制造出来,运到新疆沙漠地带。
实地操作,找问题加以优化改造。
向杨部长汇报了计划之后,立刻得到批准。
他即刻出发到机场,在候机大厅给罗颖辉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就听到罗颖辉欢快的声音:“喂,请问是哪位?不是我的心上人就不要给我打电话。”
蔡仲园被她逗得直笑:“调皮鬼,我在给我的心上人打电话,不是我的心上人就不要接我的电话。”
罗颖辉咯咯地笑着:“哎呀,我听出来了,你正是我的心上人啊。
有什么甜言蜜语,快跟我说吧。”
“颖辉,我接受了一个任务,部里派我去喀什考察沙漠治理,大约要一两周的时间。”
“啊!去新疆啊!新疆的美女那么多,小蔡同志,一定要立场坚定,路旁的野花你不要采啊。”
蔡仲园毫无办法地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我的意志力比磐石还要坚定不移,把你那个小心眼好好地收起来。
在家乖乖地听话,等我回来再去看你啊。”
罗颖辉心情有点沉重地说:“那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蔡仲园看见开始登机了。
马上告诉她:“乖!我要登机了,回来再见!”
罗颖辉只好说:“再见吧!”
乘机到达喀什,转而乘车到塔克拉玛干沙漠地带。
新疆军区领导给他做了安排。
让他在一个叫买买提的中学老师家里。
住下来,再进行考察。
蔡仲园的吉普车碾过碎石路时,天边正浮着哈密瓜般的晚霞。
后视镜里,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沙丘泛着蜂蜜色的光,像凝固的波浪。
他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工作证,军装上的肩章在暮色中泛着哑光。
“蔡同志!”维吾尔族汉子买买提在院门口朝他挥手,深褐色的袷袢被风吹得鼓起。
这位教维吾尔语的中学老师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鼻梁高挺如帕米尔雪峰。
“热合麦特(谢谢)。”蔡仲园跳下车,行李箱里装着他的科研笔记和防沙面罩。
买买提身后站着系艾德莱斯绸头巾的妻子阿甫热勒,她怀里抱着比脸盆还大的馕,边缘泛着金黄的焦香。
葡萄架下悬着热瓦普和冬不拉。
蔡仲园注意到门楣上刻着的几何花纹,与他在敦煌壁画上见过的图案惊人相似。
“这是我的女儿帕提古丽。”阿甫热勒拽过躲在身后的姑娘。
十四五岁的少女有着小鹿般的眼睛,睫毛上仿佛沾着天山的雪。
她突然用生硬的汉语说:“解放军叔叔好!向解放军叔叔学习!”
蔡仲园忍俊不禁,从背包里掏出一袋红枣:“你好!美丽的帕提古丽,应该是我向你们学习才对。”
帕提古丽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石榴。
进到屋子发现,地上和床上都铺着红蓝相间的地毯,
晚餐时,木桌上堆满了和田玉般晶莹的葡萄,阿克苏苹果泛着胭脂色。
蔡仲园咬下一口哈密瓜,甜汁顺着下巴流到手肘。
“比我们实验室培育的杂交品种甜三倍。”他惊叹道。
买买提突然起身,从雕花木箱里捧出一顶绿色小花帽。
“戴上它,你就像我们的巴郎子(小伙子)。”花帽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流转,帽檐绣着细密的十二木卡姆图案。
当蔡仲园戴上花帽时,帕提古丽“扑哧”笑出声:“哥哥,你比库车王府的侍卫还精神!”
阿甫热勒轻轻拍了下女儿的手背,眼角却漾着笑意。
饭后,录音机突然响起《掀起你的盖头来》的旋律。
帕提古丽跳上地毯,裙摆如盛开的萨日朗花。
她的舞姿随性而舒展,手腕上的银镯叮当作响。
“来呀!”她朝蔡仲园招招手,像召唤迷失在沙漠里的旅伴。
蔡仲园笨拙地模仿着扭腰动作,却总把节奏踩在鼓点之外。
买买提夫妇笑得前仰后合,热瓦普的琴弦被拨得铮铮响。
帕提古丽干脆拉住他的手,带着他转圈。
少女的掌心温热,指尖还残留着葡萄的甜香。
“这样。”她踮起脚尖,示范着维吾尔族舞蹈特有的移颈动作。
蔡仲园的脖子僵硬得像戈壁滩上的胡杨,惹得满院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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