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对席璇儿点点头,对于真心的关切,总是会让人觉得温暖的,开着玩笑拉了拉席童的衣袖:“快给你家妹子擦擦眼泪,我的袖子都湿了!”
齐钰自顾地来到茶桌前坐了下来:“晚上就不泡茶水了,喝些浆酪吧!”说着给二人倒上满满的两杯浆酪。
齐钰也捧着热热的杯子,凑在嘴边吹着热气:“文会后天就要举办,连着三天,估计你两个都要忙了。”
席璇儿有些兴致不高,坐下后捧着杯子暖着手,席童听齐钰提起,回复道:“文会参加的学子大儒来自几个国家,所以换到面积更大的湖畔书院,正好商国也要归还一部分战乱时遗失的书籍,方方面面的准备工作确实不少。”
席璇儿小口的喝着浆酪,接过话题:“文会主要是礼部和书院主导,倒是不用牵扯我们的精力,可是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安全上肯定要加强护卫,文会的最后一天就是在公主府的茶会,我也准备的比较充分,同样也是防备宵小的不轨才是难题。”
西邙的使团临近京城,鸿胪寺的官员和礼部侍郎在城门外等候,礼部侍郎唐大人侧过头,神情有些不耐的和鸿胪寺的官员说道:“范大人什么意思啊?鸿胪寺就派你这么个芝麻大的小官过来!”
赵青枝低了下头,抱歉的笑着,脸上的笑意带着无奈:“这不是没人了么,都忙得团团转,再说了,我也是鸿胪寺里不可多得的俊才不是,断不会坠了景国的威严。”
礼部侍郎唐纵拿眼睛从下方歇着看向赵青枝,嫌弃的撇撇嘴:“要点脸吧,你说你兄弟两个有个靠谱的没有?你等着,要是出了差错,不用陛下责罚,我非去你家打折你的腿。”
赵青枝吓得后退半步,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唐纵:“你别公报私仇啊!你别把你的不愉快发我身上,你去找我兄长,打闷棍,套麻袋,再不解恨栽赃陷害,你别折腾我啊!”
唐纵呸的吐了一口:“怂恿你阿爷把我调到齐郡两年,你阿爷不是吏部尚书,我能去齐郡,哼!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赵青枝一脸好奇的探寻道:“这么刺激曲折啊!老大可真卑鄙!夺妻之恨啊,我支持你鄙视他!”
唐纵呵呵的笑的得意:“有仇不报非君子啊,我家也有阿爷啊,你家兄长可在水师呆了两年喽,哈哈哈,解恨!”
赵青枝古怪的看着唐纵:“不是,你这也不算打压和解恨啊,我家老大现在可是下都督啊,比你还高一品呢。”
唐纵脸上一丝不甘心:“我这不是不懈钻营,勤勉公务么?”赵青枝也乐呵:“要不说,你阿爷对我家老大,比我阿爷强!”
两人正准备好好地评判一下这个问题,有官员来报使团离此一里之遥了,唐纵整理了下衣袍,挥挥手叫起一旁休息的乐师和旗手,鼓乐声起旗帜飘扬,守城的兵士胸膛挺起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西邙的使团终于抵达了京城,城门外下车的使团官员看到城门外迎接的队伍,脸上露出气愤,居然对西邙如此轻视,一个侍郎和一群下品的小官,居然连礼部尚书都不曾出城迎接。
坐在马车里的科迪诺和礼部侍郎谭启纶对视一眼,谭启纶率先走下马车,抓过出使的节杖带着一众官员走了上去。
唐纵一脸笑容的迎过谭启纶:“谭大人一路辛苦了,几杯水酒为大人接风洗尘!”
唐纵一手搀着谭启纶的手臂来到桌案前,亲手捧起一杯酒水:“欢迎远方而来的朋友!请!”
三杯过后,唐纵对谭启纶说道:“也是不巧,明日是文会举办的日子,太子和各位大人都去了湖畔书院筹备,因为文会的章程里有商国送来的书册史籍,陛下颇为重视,朝中的重臣都为迎接史册归国而去了书院,所以来迎接西邙使团的重任就交于了我,礼节上的缺失还望大人海涵,不过太子殿下可是为大人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到时一定陪大人多喝几杯,给大人赔个不是,呵呵呵!”
谭启纶笑着接过话:“无妨,本就是来的匆忙,并未早早地给传讯接洽,西邙在景国也未设立驿馆,何来礼节不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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