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做完了指令发布,齐钰和谭启纶陆清尘一同走了出去,回自己院落的路上,谭公再次恳请到:“殿下,我还是得说,殿下万金之躯,切不该再次犯险,虽然有句话不该说,但是相识以来殿下是个大度的人,此话虽犯忌讳,可是不得不说啊,殿下可想过,这里这么多人依靠望殿下而活!”
齐钰拍拍谭公的手臂:“我是个知道轻重的人,绝不是战场上的莽夫,也绝不是一时热血就会冲动的做出安排,我同样是为了将来啊,谭公也知我经历的过往,至今依旧是个谜团,连谁是敌人都是层层迷雾,这时我又假死托生回归庆国,您说我们要没有实力强悍的军队,若遇不可抗拒的危机时,我们如何面对,我知敬畏,但我绝不会迂腐,所以我要有底气的去争取我们要的一切。”
谭启纶叹了口气:“殿下是不是把一切想的太过悲观了?您毕竟是庆国的太子殿下啊!”
齐钰一句反问,也把谭启纶问的怔在原地:“我三年前不是太子殿下?”
谭启纶看着齐钰,无力地摇摇头:“是啊,此时应该比那时还艰辛啊!”
齐钰点点头:“朝中一直没有一股声音迎我回归皇城,你猜是互有心机,还是大家心照不宣,或是大家都是聪明人判断出了什么?”
谭启纶也感叹道:“我和陆公也探讨过,我们更倾向于三者都有!”
齐钰一拍手:“所以当初我在景国借大皇子身逝之机,用意气用事的方式来亮明身份,就是想看看朝堂的反应,看似前面派人到景国护卫我,那几乎是把我摆在明处当诱饵,既是景国利用的交易点,又是把庆国的敌人引出来的诱饵。真当秘密保护是个绝密不可知,呵呵呵,几百张嘴什么时候能守住秘密。”
齐钰有些伤感的接着说道:“所以我试探完,就决定了后面要走的路,从基层到中层扫清节点,而后孤立上面的高层,断了利益往来的路,斩掉上下勾结的手,我不争取任何势力和派系,我自己安排棋局,按我自己的规则来走。”
齐钰指着京城的方向,说道:“所以我必须有面对高压的手段,我会用万民的口来抵御朝堂的构陷,我要告诉他们我的储君之位是万民给的。我也要有强势的手段,来抵御上面借流匪借暴乱的手段来诋毁我,所以战力强大的军队是我悬在九天的雷霆,我倒要试试,谁在我眼前魑魅魍魉装神弄鬼。”
谭启纶这时才明白,齐钰为何对后勤保障如此用心,对财源的把控又是那么恰到好处,既要源源不断带来财富,又不会激发矛盾引起争端,殿下是怕被卡住脖子,遣散虎卫龙鱼卫都是为了现在建立自己的军队。
陆清尘在一旁,有些同情的看着齐钰:“你这殿下做的,可怜的还未登基就成了孤家寡人!”
齐钰笑哈哈的指指陆清尘:“我有你们两个大倒霉蛋陪着,还不算孤寡,再说了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我们会有更多的同心人同行者。”
两人哈哈哈的笑起来,谭启纶也是放开心里的顾虑说道:“我大致明白了殿下的想法了。”
陆清尘深思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把皇权和天下分割成两个不同的层面,用天下制约皇权!”
齐钰摇摇头回复道:“我暂时还给不了你答案,这很难实现,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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