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瞳孔骤缩,眼睁睁看着自己斩出的血色剑气如同被无形之手掐灭的烛火般溃散。
剑柄上镶嵌的银质家徽突然变得滚烫,在他掌心烙出"嗤嗤"作响的焦痕。
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灼的刺鼻气味。
"这不可能!伯爵大人的威压都没让我......呃啊!"
他狠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而来的震荡波掀得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
华贵的披风在空中猎猎作响,最终像块破布般挂在了尖锐的钟乳石上。
那位金发子爵的表情瞬间凝固。
权杖"当啷"一声砸在脚边,溅起几粒碎石。
"不可能!这血脉纯度......"。
他的声音因震惊而扭曲:"难道你是老头子在外的私生子?"
"靠!"陆小北差点被这清奇的脑回路气笑。
指尖的血线如同活物般缠上罗伯特的剑柄:
"你们血族是不是都这么喜欢乱认亲戚?"
他手腕一抖,罗伯特就像提线木偶般被拽得踉跄前扑。
罗伯特惊恐地发现体内血气正在逆流。
胸前象征家族荣耀的银质纽扣"啪嗒"一声崩飞。
在岩浆表面溅起一朵转瞬即逝的火花。
这个细节让陆小北眯起眼睛——看来这些装饰品不只是摆设。
"破!"
随着响指声,罗伯特的剑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噗"地泄气。
与此同时,子爵腰带上号称传家宝的祖母绿应声裂成两半,清脆的"咔嗒"声在洞窟中格外刺耳。
"化形境?"。
陆小北用爪尖挑起罗伯特领口的镶钻领夹。
在岩浆的映照下,那些钻石折射出廉价的光泽。
"你们西方修行者的境界水分,比网红店的珍珠奶茶还多啊。"
子爵的靴跟在地面刮出焦黑的痕迹,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圣·克莱门特家族掌控着整个阿尔卑斯......"。
"省省吧。"
陆小北一脚碾碎地上的银纽扣:
"你们那套中世纪过家家的规矩......"。
他突然闪现到子爵面前,爪尖轻敲对方胸前的家徽。
"在十三区的地界,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子爵的披风下摆突然洇开深色痕迹,权杖尖端颤抖着划出歪歪扭扭的十字。
但没等他完成这个可笑的防御姿势,飞旋的剑柄就精准命中他的门牙。
那颗镶银牙在空中划出闪亮的弧线,"叮"地消失在岩浆里。
"聒噪。"
陆小北甩了甩手腕,爪刃闪过一道冷光。
下一秒,罗伯特的头颅如同熟透的果实般爆开,血雾在高温中瞬间汽化,形成诡异的红雾。
甩掉手套上的秽物时,陆小北突然怔住。
曾几何时,这样的场景会让他反胃,现在却只感到冰冷的效率。
这种变化让他心底升起一丝警觉,但很快被战斗的余韵冲淡。
"真是......"。
他摇摇头,一脚将无头尸体踢进岩浆。
子爵瘫坐在冒着青烟的焦骨堆里。
猩红的瞳孔剧烈收缩,眼睁睁看着罗伯特的头颅残片在岩浆中"滋啦"作响,逐渐碳化成漆黑的焦块。
他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的一个东方成语——"以卵击石"。
而现在,他感觉自己就是那颗被煎糊的荷包蛋。
"我说!血族就是靠初拥转化......"。
可惜这位金发贵族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语无伦次地念叨了半天,愣是没吐出半句有用的情报。
陆小北渐渐失去耐心,弯腰一把揪住他镶满红宝石的领口,突然咧嘴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
"知道在我们南城,不报家门就装逼的下场是什么吗?"
指尖利爪"咔"地弹出半寸,寒光凛冽:
"会变成火葬场年度KPI!"。
然而,就在陆小北准备直接送这位子爵上路时,身体却下意识地做出了爆头的动作。
他猛然惊醒,强行将爪刃收回,改为扣住对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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