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她，最终只能说出一句话：
"您……是神话时代的人？"
陆小北看着女魃在石桌上轻巧地将冰晶茶壶烧开，倒了一杯冒着白气的水。
她自然明白陆小北的意思。
"陆公子……"。
她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意味。
"难道我就不能是从那个时代活到现在的吗？"
陆小北心头一震！
（这眼神……）
（怎么有点像小树精偷吃时的神情？）
（不对劲儿啊！！）
他强自镇定，声音略带紧张：
"别闹了……人怎么可能活得那么久！"
"再说了，那都是传说、话本……哪能当真！"
女魃轻轻一笑，红唇微启：
"是吗？"
"你现在可是洞虚境了，不是已经接触到了天地最玄妙的东西吗？"
"就没有一点感想？"
陆小北愣住了。
“万象境两百年，洞虚境五百年。”
这是十三区流传已久的修炼常识。
可现在——
女魃端起茶杯，姿态比古籍中描写的大家闺秀还要优雅。
但下一秒，她说出的话却让陆小北头皮发麻：
"外面那些所谓的‘万象境’……"
"只是修行的基础罢了。"
"就算是侥幸突破……也会有更大的难关等着他们！"
陆小北瞪大眼："姐，你别闹……"
（脱口而出的“姐”字，好像也没毛病。）
毕竟她要是真的活了千年以上——
叫个姐，合情合理！
女魃被逗得掩嘴轻笑："我哪有闹？"
"在我们那个年代，真正的修行才刚刚开始。"
"你们现在所谓的王境、皇者……不过是打基础的门槛。"
"只有掌握法则，才有资格去争夺——"
"天地间最重要的东西。"
颠覆认知的谈话
陆小北脑子嗡的一声。
（等等……）
（你说啥？）
"万象只是起点？"
"你们现在说的境界……连门都没入？"
他看向女魃的眼神，已经变了！
（这女人……不会是个疯子吧？）
（还是个比老校长还狠的远古遗民？）
但他知道——
这女人没在开玩笑。
她对血族的掌控、对法则的感悟、甚至对他的金骨都了如指掌。
这不是疯子，而是——
一个真正从旧世纪活到现在的人！
陆小北忍不住脱口而出——
"什么？！你说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急了。
这女人一句话，几乎推翻了十三区所有修炼体系的认知！
（我们以为是巅峰的皇者……）
（在她口中只是起点？！）
女魃却只是抿唇一笑，像是看透一切的神只。
"权柄……你们是这么叫的吧？"
她轻轻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在我们那个年代……叫做‘造化’。"
“造化？”
陆小北头皮发麻。
（这名字听着就邪门儿啊！！）
他皱眉思索着——
十三区的修炼体系本就不完整，东拼西凑，连万象境、洞虚境的寿数都没验证过！
而如今，一个真正的“过来人”告诉他：
万象只是门槛！
洞虚也不过是修行第一步！
他忍不住追问：“姐，那你所谓的‘无暇之身’……又是什么玩意？”
女魃轻叹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惋惜：
"无暇之身.....皮瑕、骨瑕、血瑕、气瑕、魂瑕……"
"只要有一处不稳，便是泥人一个。"
"别说接触‘造化’了，连门槛都跨不过去！"
陆小北听得一愣一愣的。
（外面那些所谓的王境……）
（连‘无暇之身’都没完成……）
（岂不是说……他们一辈子到头，也只是个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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