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结束之后,虞岁把这十几天赚到的三千六,两千存进了卡里,一千六用作这学期的日常花销,然后紧锣密鼓地进入了新学期的学习。
开学第一个月,假期规律生活,每天复习、学习的优势很快显现出来。
首先是上课的精神状态好,没有颠倒作息,更没觉得困的睁不开眼。
其次是知识都是贯通的,就算是知识点比较琐碎、她又不太擅长的化学,她上个学期有落下的知识点也已经在假期补齐了,这个学期的新知识就格外的接受良好,就更不用说她本来就比较擅长的数学和物理!
再加上老师会根据大家的情况调整讲课的速度,虞岁时隔多年,居然又体会到了“老师讲的有点慢、重复太多”的苦恼!
后来老师再重复她已经会了的知识,虞岁就自己做题巩固,这也就导致往往是一节课上完,练习册的这部分内容也已经做完了,她又有了大把的课余时间去补自己的英语。
开学的第一个礼拜虞岁都过的相当轻松,后来随着大家的状态恢复正常,老师的讲课速度也提上来,而且作业也多了,课上时间写作业就不够用了,但虞岁很快又发现,只要自己稍微预习一下下节课的内容,之前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就还能回来,而这只需要一个课间的时间就能做到。
没有人会不喜欢领先别人一步的感觉,虞岁实打实体验过那种优越感,心里暗暗较着劲,从课前预习,变成了课前学习,再到挤压做题的时间,提高做题的准确率。
唐伏雪说过虞岁很聪明,她脑子很灵,给她讲过一遍的东西很快就能明白,但这样的人也往往容易骄傲自大,尤其是身边人的夸奖和捧高,他们会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复习、不巩固,也能靠聪明永远第一。
不过虞岁刚上高中那会儿还是倒数,唐伏雪那时候就告诉过她,竞争的本质还是提高自己的能力,所以也就无所谓谁在成绩榜单上是第一,哪怕现在成绩上来了,也不存在觉得自己是第一的狂妄。
她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不断学习,不断向上。
在这一方面,虞岁的眼睛始终注视着自己,她要求自己用越来越短的时间掌握新知识,用越来越短的时间做题,用越来越高的准确率来答题。
课上能解决的问题不会留到课下,她有了大量的课余时间去解决英语这个弱项。
这学期一开始,她们老师就在讲语法的各种运用,留下的作业也都是完形填空这些考验语法的题,虞岁做这种题,和上学期的准确率没差多少。
反馈效果不如理科的题目那样明显,虞岁自己没觉得有什么进步。
她看课外书的时候还是一知半解的要查词典,有些甚至查了词典,没有生词了,她还是搞不清楚这句话说的什么意思。
然后晚上唐伏雪给她讲解的时候她明白了,自己还需要积累固定短语。
语法、短语,摆在她面前的断桥只依靠词汇这块砖没法修缮起来,要钢筋、要水泥。
遇到新的领域,流程大概都是先一片迷茫,然后接触皮毛,觉得简单,深入研究之后,才发现这门领域的艰难。
虞岁发现自己的问题不是简单的在于词汇量之后,就已经步入到了艰难的阶段。
但她现在不像之前那么焦虑和抗拒了,因为虞岁在为提升英语自己做计划的时候,忽然就明白了唐伏雪说她喜欢做饭时给的解释。
“提前预设好想要做的菜单,根据菜单买菜、调料、餐具、厨具,然后在一定的时间里,充分利用家里的厨具,衡量每道菜需要的时间、火候、烹饪方法,分清前后顺序开始做菜,最后让它们在同一时间出锅,你不觉得很放松吗?像是玩游戏一样!”
虞岁现在就是在根据高考要考的科目,在三年的时间里,充分利用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安排各科学习方法、衡量各科科目需要时间、精力、学习方法,分清轻重缓急,最后让它们都达到优秀的水平。
菜品同一时间出锅是为了填饱肚子,成绩全都优秀意味着掌握知识,这不仅仅是一场努力,更像是一场需要筹备的战斗,虞岁统筹自己的脑细胞和精力,来最大限度的用这些知识来为自己的大脑做武装。
而英语就像是一门难以掌握的利器,但虞岁现在并不会退缩,她是破除万难,越战越勇的态度!
她甚至觉得等自己掌握了英语,就算文理不分科,如果她们还有时间,她也有信心去把自己的文科成绩也提上来!
就好比是两个小时内规定做饭,做的菜品越多,这项任务就越有挑战,虞岁开始把学习当成战斗,并且试图从每一次的战斗里获得一些经验,她从这些“自己的东西”里迅速获得了不同于赚钱带来的成就感。
年轻人满身热血,当平凡的生活变成了有来有往的战斗,她就像是穿着斗篷、握手权杖,坐在高高皇位上看着自己军队南征北战的国王。
每一次月考都需要战后总结复盘,也需要战前军需筹备,她的王宫里树立着一心忠诚于她的将军们。
在国王和她的将军们的紧张部署里,她们迎来了极具战略意义的一战——分班考。
按照考试安排,九科考两天,上午两科,下午两科,第一天的晚上还有一科,英语在第一天的下午第一科考,虞岁先大致看了遍卷子,然后发现阅读有两篇文章,居然是唐伏雪给她看过的杂志上的摘抄!
听力还没开始,虞岁的嘴角已经控制不住地扬起来了,等到听力开始的时候,她的笑容更是不断扩大。
这感觉像是一起相处了一整个寒假的老朋友,今天再见面,她只有满心的熟悉。
不需要唐伏雪在她耳边逐句翻译,这次的听力好像自动在她耳朵里转化成了0.5倍速,吞音连读的地方很自然地出现在虞岁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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