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默不作声的盯着池早,深邃的眼放佛要将池早看穿一般。
池早咽了咽口水,斟酌着开口:“陛下……”
暴君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一张妩媚到极的脸,却做出一副无害的模样,楚楚可怜,让他竟生出一丝怜惜的念头。
暴君不动声色的垂下头,眼睑向下,将眼中情绪收敛,将最后一枚煎饺夹到池早跟前的青柚瓷盘中。
池早眼睛一亮:“陛下!”
暴君抬眸瞥一眼池早:“你喜欢站着吃?”
池早开心的坐下,将煎饺塞进嘴里,唇瓣因为煎饺鼓起,腮帮子一动一动。
【这吃的真像一只仓鼠。】
池早腮帮子一顿。
【这倒是与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不过……】
池早眉毛动了动。
不过什么?
暴君没声音了,就连吃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不是,你不说就算了,你停下来干什么!
她还没吃饱啊!
宫里的规矩,用膳时要时刻观察圣上的一举一动。
暴君不吃了,身为嫔妃的她就得停下筷子伺候他。
这该死的破规矩!
池早放下筷子,按下心里的一堆脏话,温柔体贴的冲暴君笑:“陛下,可要吃点餐后甜点?”
没吃饱吃点甜点也行啊。
暴君稳重的摇头:“这种甜的东西朕不喜欢。”
【朕是皇帝,要懂得克制。】
池早:“……”
搁这儿装什么比呢。
不是你半夜来找我的时候了?
死东西!
还我之前的暴君!
暴君抬起头:“撤了吧。”
池早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收紧,勉强挤出一抹笑:“好的。”
暴君在早膳撤下去后就回到了案桌处处理奏折。
暴君处理奏折很安静,不像理智暴君那样会在心里对大臣们骂骂咧咧。
但偶尔还是会有几句。
【百无一用是书生。】
【眼疾是病,得治。】
【国子监适合你。】
池早端着普洱茶放到了暴君的左手边。
埋头在奏折里的暴君立马抬起了脑袋,盯着她:“你来的正好。”
池早:“?”
“往后侍寝你不可再留宿重华宫。”暴君放下奏折:“重华宫是朕的寝宫,按古制,你不可留宿,往后都按照古制来。”
池早满脸问号:“?”
又发什么疯你。
暴君眉头一皱:“昭嫔?”
池早乖巧点头:“一切都听陛下的。”
暴君直勾勾的盯着池早瞧了好一会儿,然后将视线重新放回到奏折里:“你回去吧。”
池早立马行礼,马不停蹄的退出重华宫。
暴君眼眸抬起,盯着池早远去的背影。
桌面上,是一封奏折。
隐隐绰绰间能看到几个字。
「三年期已过,选秀……」
最左侧一个朱红的准字。
从重华宫离开之后,暴君就再也没有召池早侍寝。
新斋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