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苏墨染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珠溅落在破碎的地砖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他单膝跪地，一只手死死撑着地面，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体内的灵力几乎耗尽，经脉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忽然，一只素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苏墨染浑身一颤，猛地抬头——
对上了一双湛蓝如深海的眼瞳。
林瑶。
她静静地站在他身旁，唇角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让我来吧。"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拖不了太长时间……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
"不！"
苏墨染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得几乎撕裂喉咙。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刚撑起身体，双腿便不受控制地发软，再次重重跪倒在地。
"你会死的……"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林瑶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却决绝：
"你不走，我们都会死。"
"别让你师傅我……白白牺牲啊。"
话音未落，她猛地抽出腰间的孤光剑，剑身出鞘的刹那，寒光如雪，映照着她清冷如霜的面容。
她一步踏出，孤光剑斜指地面，剑锋上流转着凛冽的杀意，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
"林涛——！"
她的声音冰冷彻骨，回荡在残破的大殿之中。
不远处，林涛缓缓从烟尘中走出，嘴角挂着狰狞的笑意。其身后还跟着数不清的人影。
"呵……"他低笑一声，眼中闪烁着疯狂和贪婪的光芒，"林瑶，我的好师妹！"
林瑶握剑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眼中恨意滔天：
"我的父亲……果然是你杀的，对吧？"
林涛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语气轻佻而残忍：
"谁让那老东西死活不肯把宗主之位传给我？"
"我明明比你更优秀！"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扭曲的愤怒，"就因为你身上流着他的血，我就要永远低你一等？！"
林瑶眼中寒光一闪，孤光剑上的灵力骤然暴涨，剑锋直指林涛咽喉：
"你忘了你的一切是谁给的吗？！"
"在你被家族抛弃、被外人欺辱的时候，是我父亲收留了你！"
"如果没有他，你现在还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林涛闻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眼中闪过一丝癫狂：
"那他为什么不肯把他的一切给我？！"
"明知道我喜欢你多年，却一直不肯将你许配给我！"
"明知道我渴望宗主之位，却还是执意传给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到最后几乎是在嘶吼，周身血雾翻涌，气息狂暴至极。
林瑶银牙紧咬，眼中杀意凛然：
"你这个畜生！"
林涛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疯狂与得意："哈哈哈！这可不是由你决定的！"
"从今往后，世人只会记得是我林涛将天极殿发扬光大！"
"而你和你的父亲……"他狞笑着，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没有人会记得！"
"哦，对了……"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目光阴冷地扫向苏墨染，"还有你身后这小子。"
"等会儿，我会先废了你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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