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南城脚步顿住,似是在等待她的下一句。
轻飘飘的话传来,“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像一颗巨石狠狠的砸在了夏侯南城心上。
爱吗?
他想起了那个在他心尖上的女子,突然丝丝痛意袭来。
原来,还是不爱的。
“对不起。”
夏侯雪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倏地落了下来,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还是抵挡不住汹涌的潮水,冲堤毁桥。
夏侯南城听见了她的哭声,却再也没有勇气停下,他伸手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等在外头的白晨看见夏侯南城出来,楞了一下,“这么快?”
夏侯南城笑笑,颇有些苦涩,“嗯。”
“走吧,出去喝一杯?”
夏侯南城关上门,“她可能有些伤心,你不进去安慰一下?”
白晨耸耸肩,“我可劝不了,我又不是电视上的情感专家,没经验,还是让她自己疗伤吧,走,我请你喝。”
夏侯南城笑,“你倒是心大。”
白色的棚子里,拥挤嘈杂,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停留,他们相爱相识,来自五湖四海,却抵不过缘分浅薄,命运捉弄,最终又消失在时间的缝隙里。
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喝着烧酒,吃着烤肉,谈笑风生,大汗淋漓。
夏侯南城坐在已经掉漆的木头凳子上,看了眼周围的景象,“白晨,想不到你竟然喜欢来这种地方。”
白晨饮下了余下的酒,嘴里透着丝丝酒气,“这里怎么了,我觉得这里可比那些高级西餐厅要好太多,不需要西装革履,也不用端着架子,穿一双拖鞋,白T恤,就可以吃的很满足。”
夏侯南城喝了一口,“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觉悟。”
白晨嘿嘿一笑,“什么觉悟啊,我说白了就是没钱。”
夏侯南城放下杯子,踢了脚底下的纸杯,“怎么?你家还缺钱?”
白晨叹了一声,“我家的钱是我家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我跟我家老头子早就闹翻了,我不从家里拿钱已经很久了。”
怪不得,他现在住的是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原来他已经这么窘迫了。
“你跟你父亲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了?”
白晨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他父亲想要他从政,所以从小培养他,结果呢,这货偏偏对那些乐器感兴趣,上学的时候还搞了个什么乐队。
他家老头子被气的不行,勒令他解散,回来继续学习,否则断绝他一切生活来源,结果,这小子也是硬骨头,就是在天桥底下卖唱也绝不屈服。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放弃了乐器,却还是没有听老头子的进入政界,反倒是在方澜夜的身边当了一个小小的保安队长,又把他家老头子气的差点晕厥过去。
他今天在他家里,也没有看见任何乐器,看来,这小子是彻底放弃了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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