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帅,罪卒虽然罪该万死,但罪卒身为大梁国子民,眼见兄弟们血洒疆场,心如刀绞,恳请大元帅给罪卒一个赎罪的机会,让罪卒在战场上与蛮夷决一死战!”
高笙书此次出征之所以带着郑元凯,本来是想向他了解一些柔然军中的情况,但高笙书一直心中对他有所防备,所以,平常都是派两名卫士,将他监禁在中军。此时,他见郑元凯言辞恳切,而且眼下也是用人之际,略一犹豫,便说:
“好,郑元凯,你若有心想在战场上杀敌,本帅也就成全你,只要你真心赎罪,本帅一定会奏请圣上,对你原来的罪行予以赦免,还你一个前程!”
“谢大元帅!”
说罢,郑元凯从身旁拿过一把钢刀,扑向了柔然军。可是,等他靠近柔然骑兵之后,却是回身向大梁军砍杀过来,由于猝不及防,顿时就有几名大梁军将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后,郑元凯又抢过一匹战马,策马跑到木卓仁身边,说:
“世子爷,末将郑元凯参见,国师大人神机妙算,消灭大梁军就在今日!”
却说上回木卓珲听从了须卜维的计策,准备将郑元凯送回大梁军,以此来促使大梁军产生内乱。
可是,木卓珲几经思索后,又生一计,单独把郑元凯叫到自己的帐中,对郑元凯说了自己的想法。郑元凯顿时目瞪口呆,过了好大的一会,才说:
“国师大人,末将此去必死无疑,想不到末将真心归降,并竭尽全力替国师出谋划策,如今却落了个如此下场,末将实在感到寒心。你们都说自己柔然民族重情重义,可我倒以为,你们这样对我是过河拆桥,哪里还有情义可言?此等凉薄行径,你们柔然民族必遭世人唾弃,你们将来要想战胜大梁国,那是痴心妄想!”
木卓珲见郑元凯气急,他也不生气,静待对方说完,然后对着郑元凯躬身致礼,言辞恳切地说:
“郑将军责骂的是,你向老夫献策,射杀了南蛮大元帅丹宇,为我们柔然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老夫心中都是十分明白的。可是,这回南蛮皇帝竟然委任高笙书为大元帅,老夫与此人几番较量,可总是落在下风。
“现在他手握重兵,对咱们柔然国虎视眈眈,老夫实在想不什么好的办法,能够对他战而胜之,所以,无奈之下,出此下策,此次也只能委屈你郑将军了。”
郑元凯也不理木卓珲,口中呐呐自语:
“我真是自作自受,明知蛮夷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我却抛妻弃子,投奔了他们,到头来,他们对我榨干取尽之后,就要过卸磨杀驴。苍天呐,快来一声响雷,劈死我这个不忠不孝之人吧!”
木卓珲默默地看着郑元凯发泄完了,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郑将军,你也不必如此悲切,老夫说了,你对我们立下的功劳,老夫永远会记在心里,老夫这么今日做也是十分无奈。不过,老夫倒以为,你此去大梁军中,高笙书未必会立刻杀了你,只要你能与他配合,他定会留下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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