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我顿觉头脑一阵清明,浑身紧绷,好像没直接抽过去。
大海手上不停,还在那念叨:“你忍着点,马上就好。”
说着,似乎怕我反抗,或是落荒而逃,他一手按着我,一手把酒精往我身上涂抹。
到最后,甚至直接连瓶倒。
我气得转身夺过酒精,扯过他的衣领,就往他身上倒。
“你伤不也没好吗?出来这一趟,不知染了多少细菌病毒,来,你也消消毒。”
大海顿时“嗷”的一嗓子。
灌木丛后,“噗嗤”一声。
贝贝破涕为笑。
我和大海也不再打闹。
我换好衣服,将染血的衣服捡了起来,走到路边,将其点燃。
为了助燃,剩下半瓶子酒精也浇了上去。
这衣服,全被血水染透了,反正也穿不了,不如直接处理了。
大海见状,屁颠屁颠跑回了摩托车旁,拿了那一袋子玩意儿回来。
见到这一幕,我脸都绿了,赶紧拦在他和火堆前。
“你丫要升天啊,赶紧给我扔了!”
他那堆东西,但凡染了点火星子,咱们全得成红糖拌的爆米花!
大海一脸无语:“我难道神经病吗?放心,我就是打算挖个坑埋了,不会往火堆里扔!”
说罢,他就要往路边的斜坡下去。
这时,集贤茶庄那边,几辆车开了过来。
等路过我们身边,又全部停下。
为首那辆,车窗落下,露出沙堂主阴冷凶恶的脸。
那眼神,好似刀子,要把我捅个对穿。
尔后。
他眼神一移,看向我身边。
我能感觉到,贝贝刚刚变好的心情,又开始变化。
她在怕。
也是,在那种鬼地方待了那么些年,哪怕现在再无关联,突然遇到,也难免忐忑。
我横移一步,把贝贝挡在身后。
一双小手抓住了我的衣服。
我打招呼道:“哟,沙堂主,这是要去哪儿?刚才看你睡着了,怎么还要去外边折腾?”
话里话外,阴阳怪气。
沙堂主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我们。
与此同时。
他座下的车,开始缓缓移动,朝我们这边来。
即将碾过用那染血衣服点燃的火堆。
这时,大海从斜坡窜了出来,手里的玩意儿还没处理掉。
他看着那堆火,又看看臭着脸的沙堂主,取出一个小袋子,在手里抛了抛。
“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千年老肉粽?猴子也没说这附近有啥高门大户啊。”
“贝勒,你带着妹子退开一点,这老肉粽看着就不简单,你那点道行镇不住,得让海爷我来才行。”
我打趣说:“你有个屁的道行!”
大海嘿嘿一笑,伸手示意说:“我手里有大呲花呀!一袋子不够,两袋子!这么些扔下去,管他什么妖魔鬼怪,保证变骨灰!”
沙堂主闻言,瞳孔一缩。
他连忙抬手,汽车停下。
保险杠距离火堆就剩那么几寸。
看看我,又看看大海手里的玩意儿,他鼻子一抽,继而沙哑着嗓子说:“走!”
方向盘一打,几辆车回归正道,从我们身边驶过,眨眼间消失在盘山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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