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衣服,我顺便拿了那瓶酒精。
大海见状,问道:“你要拿这玩意儿消毒涂抹伤口啊?”
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你看我像傻子吗?”
酒精确实可以消毒,但谁家好人直接往伤口上擦的?
不都用来喷洒在环境里嘛。
要是情况实在危急,身边又没其他条件,距离医院也远,用也就用了。
可不到必要时候,真拿酒精擦伤口,那叫自讨苦吃!
“毛巾有没有?我擦一下身子。”
大海从摩托车上拿来一条毛巾,一边递给我,一边说:“直接附近找家旅馆洗一下算了。”
我没好气的说:“就我现在这模样,你觉得哪家旅馆赶让我进去?不得先弄干净一点?”
说着,我一手抱着衣服酒精,一手从兜里和怀里掏出令牌和契书,塞到了贝贝身前的双肩包内。
贝贝看了一眼,娇躯一颤。
她或许不知道那份契书是什么,但她认得出那枚令牌。
她更清楚令牌带回,代表着什么。
如果事情没成,这令牌早就被索命门收回了。
而现在,则代表着她脱离索命门的掌控。
哪怕见我从里头走出,她早有预料。
可亲眼见到令牌,又是另一种感觉。
我一边往她身后的灌木丛走,就是她刚刚藏身的地方,一边说:“今后不许再做傻事了,从现在开始,你跟他们没一毛钱的关系。要是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
大海突然跑我身边,低声说:“那丫头哭了。”
我点点头,没回头看。
今天之后,再无枷锁。
她应该痛痛快快哭一场,断绝往昔,庆祝新生。
这叫喜极而泣。
我带着大海往灌木丛里钻,让他帮我擦一擦后背啥的。
不远处,女孩传来低声的抽泣声。
大海和我都没理会。
这时候没必要怎么安慰,让她哭过瘾就是最好的宣泄方式。
等囫囵擦完身子,大海嘀咕道:“啧,这小味儿,跟泡过酒桶似的。”
我回道:“那也比一身是血的好,不然,甭说没法进旅馆洗澡了,路上要是撞了大运,碰上公家人,咱们全得吃挂落。”
“那倒是。”
大海认可的点点头,眼看我要把衣服换上,他突然说:“要不,你这伤口,先杀杀毒?”
他语气飘忽,犹豫不定。
都不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憋着坏。
压根不是关心我的身体,就想见我倒霉模样。
我正要拒绝,突然发现贝贝的抽泣声停了。
那丫头往这边走了过来。
大概是关心我。
我心里一动,看向大海:“那就……先消消毒?”
“真的?!”
大海眼珠子都亮了,立马打开刚封好口的酒精,就要往我身上倒。
我吓得一股凉气往头顶窜,连忙瞪眼道:“你等会儿!你就这么给我消毒啊?不说拿根棉签,你用点布稍微擦一擦也行啊。”
大海嘿嘿一笑,扯了块干净的料子,倒了酒精,就要往我伤口上敷。
我开始有点后悔了:“这怕不是有点痛哦。”
大海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这个不痛。”
说罢,不等我拒绝,立马往我伤口上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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