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原本遵守与韩常的约定,来到嘉山设伏,可是刚率军到达嘉山,耳中传来嘉山另一侧震天的喊杀声。
也是急忙率骑兵赶来查看!
“改道!往西南!“
铁枪重重划过马鞍,惊得亲兵们立刻调转马头。
刚一翻到山的这一面,却看到金人骑兵在围杀义军,直接全军突击!
“杀金狗!”
五千宋军骑兵如赤色洪流,踏着碎石与枯草奔袭而来,“韩“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红缨如燃烧的火焰。
耶律怀义刚要挥刀下达第二次冲锋的命令,忽然听见西南方向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
他转头望去,瞳孔猛地收缩——赤色的骑兵浪潮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压来,为首将领身披玄铁连环甲,手中铁枪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冷光,正是传闻中令金人闻风丧胆的韩世忠。
“全军迂回!先破宋军骑兵!“
耶律怀义的弯刀在空中划出半圆,八千辽军骑兵如黑色漩涡般转向。
战马的嘶鸣声、甲胄的碰撞声、兵器的破空声交织成一片,两股钢铁洪流在长水河畔轰然相撞。
韩世忠的铁枪率先刺出,枪尖直取一名辽兵咽喉。
那辽兵举刀格挡,却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虎口开裂,连人带马倒飞出去。
韩世忠大喝一声,双腿夹紧马腹,如离弦之箭冲入敌阵。
他的铁枪上下翻飞,所到之处血花四溅,辽兵的头颅如同熟透的果实般纷纷坠落。
耶律怀义见势不妙,拍马迎上。
两人的坐骑在相撞的瞬间,韩世忠的铁枪与耶律怀义的弯刀重重相撞,火星四溅。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手臂发麻,战马也连连后退。
“原来是条辽狗!”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韩世忠怒吼一声,铁枪如毒蛇出洞,直取耶律怀义面门。
耶律怀义侧身避开,弯刀顺势横扫,直砍韩世忠腰间。
两股骑兵绞杀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两股骑兵相撞的刹那,宛如两块烧红的烙铁同时坠入寒潭,迸发出刺眼的火花与蒸腾的血雾。
韩世忠的背嵬军结成楔形阵,红缨长枪如林般刺出,直接将前排辽兵连人带甲挑飞,破碎的锁子甲与飞溅的内脏糊满战马前蹄。
耶律怀义麾下的辽军则挥舞弯刀,刀刃劈入宋军脖颈时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被斩断的头颅滚落在地,圆睁的双目还映着血色残阳。
长水河畔瞬间化作修罗场。
宋军骑兵以三人为伍,一人举盾格挡弯刀,两人持枪突刺,枪尖专寻辽兵甲胄缝隙,扎入腹部时带出滚烫的肠子;辽军则专攻马腿,弯刀划开战马筋腱,嘶鸣着倒地的畜生又将后方骑兵绊倒,人仰马翻的瞬间被乱蹄踏成肉泥。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与屎尿味,被斩断的手臂挂在“韩“字大旗上,随着狂风来回甩动,在旗面甩出一道道暗红的轨迹。
这场骑兵绞杀战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长水的浪花早已被染红,两岸的碎石上堆满层层叠叠的尸体。
而在后方梁兴踩着尸体跃上一块巨石,铁枪挑起半面残破的辽军战旗,厉声喝道:
“弟兄们!生路是杀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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